?“吱”的一聲刹車中在夜色響起,車子直直裝上路邊的花壇,索性隻是車頭撞上了,人毫發未傷,蘇亦寒下車冷著一張臉將林夏夏也拽下來。
林夏夏看見周圍的陰森死活不肯進去,雙手用力抱著座椅不肯下來。
蘇亦寒冷笑一聲,用左手拉著她冷硬著低吼:“你給我下來!”
林夏夏望著路右邊門口那幾個大字,有些崩潰的嘶吼:“你別帶我進去!我不去!”
看見墓園那兩個字,她害怕,她沒來過這裏,她從來就不敢去到蘇亦晴的墓地,當初蘇亦晴被蓋上白布前,她都沒有勇氣去見她最後一麵。
天空似乎也被著氣氛感染,狂風突然席卷而來,天空中滴落下的雨打落在蘇亦寒的臉上,那張鋒利的臉上,布滿冰霜,他直接將林夏夏打橫抱起,大步朝裏走去。
林夏夏失聲尖叫,反應過來後,猛地掙紮,手緊握成拳用力捶著蘇亦寒的胸口,帶著哭腔開口道:“你放我下來,我不去!我不要去!”
蘇亦寒嘴角勾起一個冷然的弧度,毫不留情將在哭喊中的林夏夏扔到地上,俯視著她說:“剛才不是玩的很開心嗎?你怕什麼啊!”
林夏夏倒在地上,摔在冰冷的地麵上帶來些許疼痛,雨水順著她的發絲一路向下,整個人狼狽不已,她隻能大口大口喘氣,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蘇亦寒突然蹲下來,用手緊捏著她的肩膀,對上那雙水眸,猩紅著眼說:“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你的心被狗吃了嗎?你居然還可以歡歌笑語?你不怕嗎?你不會做噩夢嗎?”
說著鬆開手,大力將她摔到一個墓碑麵前,用右指指著上麵的照片說:“你看看她,記得她是誰嗎?你還記得那些事嗎?你還記得那個天天跟在你身後喊你姐姐的人嗎?”
林夏夏抬眸對上黑白照片上那張單純的笑顏,有些你以為忘記的事,洶湧流出,她纖細的指尖撫上那張照片,是她懦弱了,是她膽子太小了。
忍著胸腔裏傳來的痛,慢慢站起來,對上蘇亦寒那雙似乎染雪的眸子,淡淡的說:“我記得,我全都記得,可是忘記的人似乎是你。”
說著又向前走了兩步說:“你從一開始就把自己當成受害者,你把所有的錯都歸咎到我身上,可是你忘了,沒有你就不會有那個時候無禮的我,所以你沒比我幹淨多少!不要搞的是我欠了多少似的”
他步步緊逼,不給她一絲退路,狗急了還會跳牆,何況是人呢?她不是聖母,她也並非鐵石心腸,這些話她早就想說了,剛好時機來了。
“你的意思是我活該對嗎?”
“對,你活該!”
蘇亦寒不怒反笑:“是,我活該,誰讓我那個時候瞎了眼喜歡你,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你是對的,你就算拿刀子把你的救命恩人殺了,也隻能怪那個人救你的姿勢不夠完美”
林夏夏理了理濕透的頭發,雨水模糊了視線,她聽著蘇亦寒著嘲諷的話,將心中憋了兩天的話全部說了出來:“你這是算什麼意思?你有本事殺了我啊!你幹脆拿根繩子把我勒死算了,你大仇得報,眼不見為淨。”
“你以為我不敢嗎?”
“你不敢?還有你蘇亦寒不敢做的事嗎?我從來都沒質疑過你的心早就爛的發臭。”
林夏夏是個衝動的人,有些事情她永遠都不會動腦子,她也不會看人臉色,就像是現在她沒有看見蘇亦寒的臉有多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