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酒店頂層豪華的套房內,燈光一閃一閃的詭異,室內空調的溫度明明那麼溫暖,可是林夏夏還是覺得冷徹心扉,那種寒意是從腳下一直蔓延,最後擊入心髒。
她木然的躺在床上,靈魂好像不是自己的,眼角一滴淚珠無聲滑過,砸在地麵上,清脆。
蘇亦寒覆在她身上,雙手撐在枕邊,那麼深情的看著她,慢慢的替她抹去眼角的淚水,聲音很輕很弱:
“不要一副很委屈的樣子,你要記住你是自願的。”語落,毫不留情的吻了下去,唇中彌漫的各種味道,他的吻帶著掠奪的意味,口鼻的氣息幾乎全被奪去,窒息般的瘋狂。
林夏夏痛苦的閉上雙眼,任憑他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下半身傳來的痛感遠比不上心上來的劇烈,似乎像是報複,她環住他銅色健碩的腰,指甲狠狠的掐進去,身上的人動作一僵,唇角勾起一個笑,而後的動作愈發劇烈,聲音沙啞道:“你自找的。”
他說的對,她自找的。
今天接到警察局的電話,林父心髒病複發,緊急住院,她不知道裏麵的環境是有多差,林父身體一向健康,平時又注重鍛煉,突然倒下怕是承受不住,而宋易也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她想她輸了,她投降。
不過一晚,她還賠的起,可是為什麼心有一點點痛呢?
關於做人,她是失敗的吧?她找不到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唯獨一個宋易都沒能幫她。
佛說上輩子作孽太多,死後必入地獄,她想她上輩子一定是地獄來的,要不然怎麼會招惹到蘇亦寒這個人。
似乎是感覺到她的走神,蘇亦寒邪肆的笑容綻放在臉上,弧度中帶著些許狠意,身上的動作愈發大力。
今晚的夜,注定漫長。
次日一早,刺目的陽光降落在大地上,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在床上兩人的身軀上,臥室裏還充斥著昨晚的氣息,奢靡。
蘇亦寒坐在床邊,優雅的穿著衣服,一張俊白的容顏神情隱晦,瞳孔中沒有一丁點的情緒波動,他邊扣著襯衫的扣子邊說:“不要跟個死屍一樣躺在那裏,畢竟這裏沒別人,裝委屈也沒人看得見。”
林夏夏雙眼空洞的蜷縮在床上,下身還隱隱作痛,一雙水眸中透著血絲,雙手緊握著床單,唇角死死咬著,她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你答應我的事一定要做到。”
她放下尊嚴,出賣自己才換來的,他一定要信守承諾,放過她父親,放過林氏。
他瞥了一眼故作穩定的她,淡淡開腔道:“你放心,你要的我給你。”
才剛剛開始,這隻是第一步,那麼林夏夏你準備好了麼?
語落,從床沿上站起,慵懶的向門外走去,掃了一眼失神的她,唇角沫出一絲涼薄,聲音透過胸腔傳到她的耳裏:
“昨晚過的很愉快,希望日後的日子都如昨晚般銷魂。”
那語句如同刀子一般直□□林夏夏的心髒,羞辱的話語讓她的高傲感蕩然無存,最終,理智還是輸給怒火。
“滾。”
他的步伐一僵,隨即輕“嗬”一聲,裏麵的嘲笑和鄙夷是那麼明顯:“覺得被侮辱了是嗎?可是我說的是實話啊。”
是啊,他說的話不堪入耳,卻是才發生的事實,可是她骨子裏的傲氣不允許她低頭,尤其是對他,更不能,就連眼淚都不能流,因為丟人。
可是她不後悔,因為她愛他。
空蕩的臥室裏,她不知道在床上坐了多久,就到都麻木了,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她伸手去擋那刺目的陽光,緩緩下地,一件一件拾起散亂在地上的衣服,沒有知覺的胡亂套上,閉上雙目再緩緩睜開,她又變成了那個風吹雨打,仍然屹立不倒的林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