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們兩清。(文)(1 / 2)

?時光如梭,大地褪去雪白的外衣,四處皆被春天的氣息包圍著,整個城市看起來勃勃生機,人們在街上匆匆忙忙的腳步,見證了時間的流逝。

林夏夏此時已經是九個月的身孕,離孕產期還有28天,在蘇亦寒的照料下,整個人氣色頗為紅潤,瘦瘦臉也漲了幾兩肉。

蘇亦寒每天都會給林夏夏兩個小時上網,怕她無聊,但是時間隻有兩個小時,因為電腦和手機的輻射太大,對孕婦的身體不好。

這一天,林夏夏照例的瀏覽了新聞,看看視頻,覺得有些困了,剛準備關了電腦上床睡覺時,窗口跳出一個框框,點開郵件,加粗的黑色字體和一張張高清的照片就映入她的眼簾。

往下翻那照片和字體將她的心擊的粉碎,握住鼠標的手一直在抖,臉色慢慢轉白,小腹突然傳來一陣陣的抽痛,她“碰”的一聲身子毫無征兆的滑落在地。

樓下的阿姨聽到聲響,放下手中熬湯的勺子,趕緊從廚房跑上來,打開房門看見林夏夏倒在地上,心裏一驚,快步走到林夏夏身旁,將她扶起半個身子來,著急的問:“夫人,你怎麼了?”

林夏夏死死咬著唇角,腹部的痛感逼的她說不出話來,冷汗從額頭上冒起,她費力的吐出幾個字:“去。。去。醫院。”

阿姨麵帶驚恐的看著她,林夏夏的衣裙已經被流出的羊水染濕,保姆阿姨看著已經破的羊水就知道大事不好,她顫顫巍巍的拿起電話打了120。

林夏夏已經痛的沒有知覺了,眼睛卻還是死死望著桌上筆記本電腦裏的圖片,不肯眨眼,那照片上的人是她這輩子最親近的兩個人,一個是她的丈夫一個是她的父親。

她的丈夫居高臨下的站在她的父親麵前,強硬冷峻,冷漠的看著她的父親,被警察一步步拖走,郵件上寫著,蘇亦寒在報複,你父親是被他害死的。

林夏夏不知道發這封郵件的人是誰,也不知道那個人是何用意,她隻是覺得自己的心很痛,曾經耳邊的重來的諾言還在回響,現實卻狠狠的在她的心口踩了一腳,又狠又準。

那幾張照片將她引入了無邊的昏暗當中,她終於是痛的昏了過去。

醫院,幽深的走廊上,燈光將人的倒影拉的老長,手術中那幾個字一直亮著,手術室外卻安靜的不可思議。

蘇亦寒垂著頭雙手交錯的搭著,緊皺的眉頭照示了他的不安,抬起頭眼底恢複了往昔的銳利,終於,一聲啼哭劃破了寂靜的空氣。

――――――――――明月像餅分割線――――――――――――――

五年後,涼風徐徐拂過林夏夏的發絲,頭發自由的在空氣中飄動中,林夏夏站在陽台上,眼神飄忽的看像遠方,她瘦了很多也白了許多,那雙蔥白纖細的手扶著欄杆,她斜靠在上麵看著天空雁字成排。

她就這樣在陽台上吹了一天的風,冷風再冷也不過她的心,陽光再暖也暖不了她已經墜入寒窯的身子。

她想這個世界再也沒有比她還要悲哀的人了,丟了孩子,害了父親,還賠了自己的一生。

五年前從醫院醒來時,如果不是小腹上那一個刀疤,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除了保姆阿姨在她身邊,,什麼都沒了。

空洞的房間,還有一眼未見的孩子。

蘇亦寒消失了,帶著她的孩子消失了。

那一段時間她像個瘋子一樣到處找人,她不顧自己還未痊愈的身體,四處奔走聽到一點風聲就趕過去,可是留給她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直到有一天宋青麵色凝重的走到她麵前,同情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將一份文件遞到她麵前

“這是蘇亦寒讓我給你的。”

她沒有伸手去接,隻是呆呆的看著桌上的離婚協議,像是要盯出洞來,她突然笑了,笑的彎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