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一個偏僻小鎮的一個小村莊。
他從漫長的惡夢中蘇醒過來,全身的疼痛讓他感覺像是全身經脈全斷似的,丁點動彈不得,他望著這個陌生的簡陋房間,呼吸著這陌生的空氣,他感到恐慌。這裏是哪裏?我是誰?我是怎麼了?他心裏慢慢堆滿了無盡的問號。他試著掙紮,可惜還是徒勞無功,心裏的恐慌如氣球般慢慢在增大,無盡的增大。
“有人嗎?”他喊得喉嚨有點硬,對說話也陌生了。等了好幾分鍾還是等不到有回應。
“有人嗎?嘿!有人嗎?”他繼續喊著。
“哇你個嚨叮咚!大半夜的在這裏叫啥叫?還讓不讓人睡覺啦?明天還要上班呀!”木床下麵突然冒出個白發邋遢老頭,雙手攀住床沿邊,不耐煩的望著躺在床上的他,毫不客氣的說。老頭的出場方式把他嚇得夠嗆,要不是他全身不能動彈,早就嚇得從床上蹦起來了,如今隻能用臉部表情表達他的驚嚇。
老人對他的蘇醒並無反應,倒是對望了一會兒,然後感覺不對,便望向窗外,一下子從床下竄了出來,對!一下子的竄了出來,身手好矯健,不輸年輕小夥。伸了個懶腰,帶著哈氣說:“哇你個龍叮咚!都中午啦!”
他躺在床上木木的盯著老人看,但老人好似把他當空氣,擦了擦眼屎,便要出門。他見狀,便開口叫了聲:“老伯。”
老人這才轉身注意到了他,便才好像想起了什麼,笑嘻嘻的走了過來。
“哇你個龍叮咚呀!你怎麼醒了也不通知聲,哈哈”老人在床邊擄這白胡須,笑眯眯的觀察著他,邊看邊點頭,好像在滿意些什麼?這時的他躺在床上已經無語掉了。
“老伯,這裏是哪裏?我”還沒等他把話說完,老人便把臉沉了下來,有點不高興的接過話。
“什麼老伯,太見外了,叫我哥,叫我偉哥!”此話一出,差點把他雷得外焦裏嫩!額頭直冒汗!
“偉,哥,請問這裏是哪裏?我怎麼好像全身經脈全斷了似的?還有,我怎麼好像連我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他一連串把心中的疑惑全盤濃縮托出。
聽到他不再叫自己老伯,老頭恢複了方才的笑容。
“放心吧,這裏是我家,你也沒什麼事,就是全身經脈全斷了而已,我有空時都給你搽這個,很快就好了。”說得信誓旦旦的,還從口袋中摸出一罐藥水,在他麵前晃了晃,補充了一句:“我自己配的,用過的都說好。”
他定睛一看,整個世界算是灰了,那瓶子上大大的寫著“正骨水”,還是這怪老頭自己配的,有聽說過正骨水能治全身經脈全斷的嗎?老人看著他先是瞪大眼睛,然後是失望,接著是絕望,便笑了笑又說:“準備一下,我們該上班了。”
這話一出,他又整個人蒙掉了,雖然身體癱了,但臉上的肌肉還是能用的,老人一連串的回答讓他的表情變化都可以放上網絡稱表情帝了。
“上班?上什麼班?我這樣還能上什麼班我到底是誰?你又是誰?我快瘋掉了!”他不耐煩起來,語氣有點暴躁。
“哈哈哈”老人笑而不答,轉身出門外準備什麼去了。
這是什麼情況啊這個該死的怪老頭!XXX(髒話,你懂的)竟然把我抬到天橋來騙錢!!他心裏默默暗罵道,可惜他現在廢人一個,隻能任人魚肉。
怪老頭在他的“地盤”上用正楷富帶感情,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用粉筆寫道:可憐我的孫,從小父母車禍雙亡,孫得幸保命,卻終身癱瘓,我憐我孫,變賣家當醫養我孫,怎奈殘身已老,無法無依,隻得投靠貴寶地,望各路有心人,好心人活菩薩行行好,殘身來世做牛馬來相報!
你個老流氓老騙子,演技是有多好啊表情做得多夠味,眼光中竟還帶著少女般的楚楚可憐,以前是當演員的吧他心裏嘀咕著。原來他說的上班是這玩意,他欲哭無淚。
“你表情不對呀,配合點啊!要不然今晚沒飯吃啦!我辛辛苦苦養了你三個多月,不容易呀!”老頭交頭接耳低聲和他說。
躺了一下午,等到四點多,人才慢慢多了起來。“親愛的,他們好可憐啊!給點吧。”這是生意來了嗎?他心裏琢磨著,轉瞬他心裏就懊悔了,我怎麼啦?難道被這怪老頭傳染了嗎?無恥啊!
“假的啦!你看他們,前幾天也在這裏,那時候這小夥是不省人事的,地上就寫:植物人。今天植物人開眼了,地上就寫:終身癱瘓。多麼腦殘的騙局呀,走吧。”那男的牽著女的快步離開。
躺在地上的他白了怪老頭一眼,怪老頭對他使了個眼色,是叫他不要理會,繼續。什麼叫專業,這怪老頭就是活的代名詞。
正因為怪老頭的“專業”,隨著下班潮的到來,他們這對組合還是撈到不少的,撈著撈著,麻煩也就來了。遠遠走來幾個異凶獵人模樣的年輕人(一般的,異凶獵人和普通人不太能一眼認出,這是低調。但往往有些人喜歡裝裝B,打扮故意和普通人區分開來,最大的標誌就是背後那把獵人劍,畢竟異凶獵人是個挺光榮的職業,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