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凰家據點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拜丘傭兵工會大殿之內。這裏沒有慘烈的哀嚎,沒有刀光血影的戰火,與往日裏不同的是多了一些傭兵,其中不乏一些多年難得一見的麵孔。
此時,無數的傭兵聚集在這裏熙熙攘攘地交談著,而交談的重點卻是外麵凰家與厄布魯家族的戰事。
他們都有自己的支持對象,但此時他們卻不能過多地表露出來,即便是出言也是以一種非常客觀中立的態度來分析當前凰家與厄布魯家族的紛爭而已。
大殿之上,一名英姿挺拔的中年男子端坐中央,並沒有因為人群中的交談聲出現絲毫情緒波動,仿佛下麵談論的事情和自己沒有絲毫關係。
底下的傭兵在交談之餘,不住的以眼睛的餘光瞥著這位中年人,他們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是沒有絲毫用處,而今,工會會長常年不出,麵對這樣的大抉擇,能做的了主的隻有眼前的這位副會長大人。
雖然中年男子此時顯得如同普通人一般,但是他們卻不敢有絲毫不敬。
他們不會忘記十年前那個讓他們心有餘悸的午後。
當時一隊執行任務的傭兵被深海夜叉族人殘忍地殺死後,割下首級暴屍在海灘上。
正巧這位副會長大人辦事經過這裏,看到了這些傭兵的屍體,從其殘忍的殺人手法中當即推斷出是深海夜叉族所為。
當先一人駕駛這小舟便獨自駛向夜叉族的駐地。
當隨後聞訊的傭兵們趕到這個駐地,看多眼前的景象時,他們毫不懷疑自己不是趕到了夜叉族的駐地,而是來到了九幽煉獄!
當時島上的兩千多名夜叉族人的屍身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而海島的沙灘上用一個個木杆支撐著的是兩千多顆血淋淋的夜叉族的人頭!
而這位副會長,在獨自吹奏完曲安魂咒之後便自己駕著小舟離開了。
此後便再也沒有見過此人出手!
離副會長身邊不遠處的案幾上,依然坐著那位不停咳嗽的老人古翼。
一聲聲的咳嗽讓人聽著一陣揪心,仿若下一秒老人就會斷氣一般。
中年男子對此卻充耳不聞,依然閉目養神。
一名青衫執事走了急促地走上大殿,步伐有些淩亂,顯得有些急切。
傭兵們見青衫執事走上大殿都非常自覺地安靜了下來。
青衫執事走到殿前,理理衣衫,躬身道:“稟報副會長,傭兵工會界主位以上共三千七百八十二人,目前在這裏的是三千七百七十七人,隻有朱雀小隊四人之前告假養傷,說是目前依然重傷不治中,除此之外就是林風,我們的人並沒有找到他!”
“這麼說,他失蹤了?”中年男子波瀾不驚聲音淡淡響起。
“失蹤?”一名達到臨域位的傭兵微微一笑:“副會長大人怕是還不知道林風與凰家的關係吧?”
“哦?”中年男子並沒有因為自己文化時別人多嘴而惱怒,而是饒有興致地問道:“你的意思是?”
說話之人聽到中年男子的問話後,稍加忐忑的心情才鬆懈了下來。任是誰與這位副會長大人說話時都不會輕鬆。
“其實這事情大夥都知道,林風與朱雀小隊四人的關係一直不錯,而朱雀小隊四人與凰家的關係,我就不多說了。此時他偏偏失去蹤跡,是不是很有意思呢?”此人清清嗓子,繼續說道:“而如今這個敏感時刻,副會長大人將我們都集中在這裏的用心不言而喻,是不想讓我們傭兵工會攪進這潭洪水。那麼林風的失蹤就不得不令人擔憂啊!”此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