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中,林風感覺到自己像是觸摸到了什麼,但隨即又消失了。轉而,全身血液的衝擊更加有力,隱約中,林風感覺自己有了突破的痕跡。
血液的衝擊開始漸漸的變慢了,體內的幽縣血子也變得越來越稀少,表麵上雖然看不出林風發生了什麼變化,但是,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血管比以前更堅韌了,心髒比以前更有力了,每一次心髒的跳動就像激發的河流奔流不息,磅礴有力。
林風的傷勢已經完全恢複,憑借著體內幽縣血子一直為他積蓄的靈力,林風毫不遲疑的將《王者之心》的修煉加快了幾步,隨著心髒處隱隱泛出的白光,整個人也散發出白色的光芒。
光芒斂去,林風目光清澈,滿麵光亮,整個人精神煥發,再也沒有剛才受傷的敗式。
“入域級,我達到了!”
“哼,待我參悟了寂滅夜狩的身法,憑你西銘想要留住我,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林風又恢複了他以往的性格,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自己的腳步,既然他要出去,就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攔他。
西銘不行,沉研不行,兩閣七門不行,即使是衍天殿這樣的強勢,同樣也不行。隻要林風意向決定,就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
這就是他,有著自己的責任與感悟。
對《王者之心》的深入,也讓他對自己愈發的了解。
林風一直處於深海幽戒中修煉,對於外麵的事情一無所知,這時候,整個屋子都已經被西銘他們翻了一遍又一遍,幾乎任何地方都被他們搜了一遍,隻有一個地方,或者說一個所有人知道卻忽略的地方。
雖然西銘口口聲聲說挖地三尺也要把林風找出來,他又怎會不知道,地麵下根本就不是林風能夠躲藏的。所以,沒有人關注地麵,甚至,不僅僅是對地麵的忽略這麼簡單。
這裏的人,每一個好像都與林風有仇。在他們潛意識中就不屑於林風有所瓜葛,那怕是一丁一點的接觸,都會讓他們察覺自己站錯了方向,走錯了路,所以沒有人去查找地麵,更沒有人去查找那一灘已經凝成血塊的血跡。
話又說回來,誰會想到一個人能夠藏到血塊中,隻是,他們不明白,血塊中的深海幽戒是他們根本接觸不到的逆天級的妖孽用的寶物。多數也隻是那些海中的妖獸以及那些老不死的才知道深海幽戒吧!
西銘幾乎快要瘋了,但是表麵上他仍然保持著從容、鎮靜自若的在屋子中遊走,時不時還會停下來思慮一陣,給人的感覺好像他不是在尋找什麼東西,倒像是在體味一種感受。
確實如此,西銘正在體味這種無能為力的煎熬,但他又不能表現出來,隻能這樣苦苦的思慮,裝作高深莫測的樣子。
早已經停下來的嚴狼最後終於看不下去了,單手一揮腰間的大刀:“閣主大人,這樣漫無目的的尋找也不是辦法,總不能讓大家就這樣幹等吧?”
“哦?”西銘顯然知道嚴狼想要說什麼,自從婚禮開始,前來祝賀的一直都在這裏等著自己。想必自己是銘劍閣的閣主,所有人又不得不給他麵子,隻能這樣苦苦的等著。
想到這裏,西銘拱了拱手道:“在座的諸位辛苦了,本來今日是犬子的大喜之日,不料發生這樣的事情,掃了大家的興致,西銘在這裏向大家賠不是了。”
西銘這一招可是絕啊,明知道這裏並沒有幾個人能夠承受起他的這個‘不是’,最後所有人迫於他的麵子也隻會選擇留下來。
所有人聽到西銘的道歉,紛紛齊聲拱手附和道:“西銘閣主哪裏話,我們嶺南兩閣七門,銘劍閣為首,現在銘劍閣有難,我們豈能坐視不理。西銘閣主大可不必客氣,我們也想看看這個叫林風的小子到底有什麼法門能夠潛藏這麼久,竟然能夠瞞騙了我們兩閣七門的所有人?”
說這話的正是那位被兩名身穿錦衣的護衛保護的後堂傳來的,所有人心中聽到一陣恍惚,隨而,便再也沒有人說話了,在他們看見兩名身穿錦衣的護衛時,他們就明白了。
這時,所有的人都開始思考林風究竟在什麼地方。
跑了?笑話,西銘早已經說過外麵布置就是天羅地網,即使給他林風插上翅膀,也不可能無聲無息的潛逃而去,何況,當時的時間那麼短,根本不可能有足夠的時間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