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上場的人,是兩個入界級的武修,狂悍的體格,如小鐵塔一般,古銅色的皮膚在陽光下泛起油油的光芒,擇人而食的眼神,怒視著對手。
一人拿著一把狼牙棒,上麵斑斑點點,遍布著暗褐色的汙漬,間或有一兩根皮屑,說明著死在棒下冤魂。
另一人手拿的卻是一把雙手重劍,劍身長有五尺,劍寬三寸半,在劍身中間,在一道淺淺的暗糟,裏麵是已經幹了的血跡,薄薄的劍刃在陽光下,有些刺眼,使人不敢正視。
狼牙棒在擂台上重重一頓,扇子一般的大手指著對方:“莫可,是你,哈哈,前幾回沒能遇上我,是你的運氣,這一回,看來你運氣不怎麼好。”
莫可哈哈大笑,仿佛是碰上最最可笑的事,舌尖在厚厚的嘴唇上輕輕一舔:“亞琛,聽說強者的血味道不錯,今天我要試試。”但似乎是這句話不足已表達自己的意思,又在後麵加上了一句:“不過我不會讓你死的太快,一定會讓你好好享受一下這個過程。”
亞琛眼中閃過一絲鄙夷,狼牙棒瞬間便被他提起,向前一伸,一個直插,當胸而來:“誰喝誰的血,誰食誰的肉,打過就知道。”
莫可魁梧的身材往邊一上閃,躲過了急速而至的狼牙棒,雙手重劍一個側刺:“好,也讓你瞧瞧大爺這一年的成果。”
亞琛看著雙手重劍帶出的一溜白光,早已經收起了鄙夷之心,麵露慎重之色,狼牙棒一個回磕,將重劍磕到一旁:“看來你長進不少,值得我全力一戰。”
狼牙棒高舉,重重的往下砸來,這一棒,帶出一溜暗光,端的是有不可一世之威,呼呼風聲中,已是到了莫可身前。
莫可重劍一個斜劈,身體借勢閃到一旁,騰起一腳,踢向亞琛的膝蓋。
人體之中,關節處最為薄弱,亞琛那敢讓他踢實,腿往上一抬,大吼一聲:“狼襲。”別一隻腳在地上重重一點,身體上起,狼牙棒平舉到身前,直如一隻張牙舞爪的狼頭,撲向莫可。
莫可一腳踢空,重心略略前移,見亞琛竟在此時用上了他的絕學狼襲,心中一凜,雙腳在地上重重一蹲,身體後仰,雙手重劍立在胸前,護住自身。
台下眾人見二人這樣快就已經到了拚命階段,頓時感覺全身熱血沸騰,瘋狂的大聲叫好,而在旁邊也有一些靈活之輩,乘機卻開起了賭局,當然這些人,也全是黎池和穆棱他們的人,別人縱然有心,也沒有膽子虎口拔牙。
“亞琛2賠1,莫可2賠3,快下注,再晚就不收了哈。”叫喊的聲音剛起,便被眾人的下注給淹沒了。
“我壓亞琛贏,壓20天幣。”
“我壓莫可贏,壓30天幣。”
“你懂什麼,私下裏,莫可與亞琛與打鬥過很多次,但無一不是輸,所以你壓莫可,隻怕你會輸褲子也沒有。”一人不屑的對著他旁邊壓注在莫可身上的那人大叫著。
“切,你才不懂呢,那是莫可保留實力,私下比鬥,不是生死台,在這裏,才是展現實力的地方,莫可這一年,練的更苦,我看好他。”
隨著眾人的壓注,林風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這兩人的實力相當,若說誰贏,還真不好說,如果都不出現失誤的話,隻怕亞琛的贏麵更大些,但林風卻知道,莫可有著自己的殺手鐧,但誰也不能保證,亞琛沒有。
但這樣的比賽,卻將每一個人的力量都催發到了極處,尤其像他們這種實力相當的選手更是如此,如果不想死,那就必須勝利,這是唯一能保證自己生命的辦法,落敗,那可真是凶多吉少。
二人的打鬥,讓林風心中有了一絲明悟,更是躍躍欲試,隻有在這樣的生死戰中,才是最快提高自己的路徑。
黎池看著場中二人的表現,心中冷笑,便是讓亞琛勝了又能如何,自己的壓軸人物可是主域級巔峰的那幾位,更何況……隻要有他在,這最後的勝利者一定就是自己,因為比賽,是以最後誰的人能站在台上為準,而不是勝利的場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