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天,早辰起來霧蒙蒙的。遠處的群山黑壓壓一片,就像整裝待發的士兵,黑壓壓一片,卻帶著一股死氣沉沉的樣子。
西昂站在銘劍閣的山門處,望著身前黑壓壓一片的銘劍閣弟子,以及站在足有上萬名的弟子前麵的一百零八名血衣衛,高聲喝道:“大家都是我銘劍閣的弟子,大家也都知道,皮埃爾世子一直視我銘劍閣為眼中釘,肉中刺。為此,我西昂第一個不服。這一次,我就是要告訴大家,告訴整個定南王國的所有人,我銘劍閣也不是好欺負的。今天,就是我銘劍閣正式討伐傲暉閣的時候了。”
“討伐傲暉閣,討伐傲暉閣!”
銘劍閣弟子高聲呐喊著,對於即將發生的戰鬥,他們早已經迫不及待了。原因很簡單,傲暉閣弟子頭上頂著皮埃爾世子的光環。對整個定南王國來說,這讓他們自認是定南王國的守衛兵。
事實上,皮埃爾也是這樣教導的,用來鼓舞士氣。
然而,這件事卻讓銘劍閣的弟子抬不起來,每一次和傲暉閣弟子相碰,都會受到傲暉閣嗤之以鼻的嘲笑。
因為,銘劍閣發生的一些事情確實拿不出手。不提以前傲暉閣少閣主那件事,專說這一次宗門大會。
西銘使用歹毒之法強大自己,這樣大陸上所有的修士嗤之以鼻。原因很簡單,暗地裏,血宮殿人人喜愛,表麵上卻都要做出一種漠然的感覺。
當然,這些傲暉閣弟子不是沒有夢想過能夠向西銘這樣一舉成為天位,但是作為正道人物,必須要對邪道做出明確的憎惡。
這種於心相違的理論,不僅僅隻有這些弟子有這樣的想法。
傲暉閣的公然挑釁,這讓銘劍閣的弟子很憤怒,最終終於導致一場兩閣普通弟子的一場混戰。
為此,皮埃爾出言約束自己的弟子,西昂也讓銘劍閣的人不準反駁,雖然這樣銘劍閣的弟子很不滿,但所有人都不敢有怨言。
然而,皮埃爾雖然讓傲暉閣弟子對銘劍閣嘲笑,可是,這隻是表麵上一時的約束。緊接著,傲暉閣的弟子變本加厲的侮辱銘劍閣弟子。
銘劍閣的弟子對此非常憤怒,可是因為受到閣主命令,卻不能公然反擊。如此,這就導致銘劍閣的弟子對傲暉閣的人積恨成怨,對傲暉閣的弟子恨不得喝氣血,啃其骨。
看著士氣高昂的銘劍閣弟子,西昂滿意一笑:“傲暉閣,我銘劍閣弟子忍了這麼久,就是為了今天。”
“全體聽令!”西昂一聲高喝。
“唰!”銘劍閣的弟子整齊劃一的注視著西昂,目光中閃過期待已久的神色。
看著一個個期待不已的弟子,西昂大手一揮:“出發!”
浩浩蕩蕩的大軍就像一條猙獰的長龍,源源不斷的向著西方傲暉閣而去。大軍之中,一名名銘劍閣弟子低聲交談著。
“虎子哥,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教訓那幾個傲暉閣的混蛋,讓他們知道,咱們銘劍閣可不是好欺負的。”
“那當然,你虎子哥我手中的這把鋼刀,就是為了今日準備的。”那名叫做虎子的漢子揮舞著手中嶄新的鋼刀,叫嚷道。
“哈哈,虎子啊,可不止你這一把剛刀,咱們銘劍閣的弟兄們,那一把鋼刀不是擦的鋥亮,就是為了多殺幾個傲暉閣的崽子們。”
“殺得他娘的就算叫爹也不行,這窩囊氣老子非出了不可!”
“哈哈……殺他娘的。”
周圍的銘劍閣弟子發出一聲爽朗的笑聲,揮舞著手中的鋼刀高喝道。
看著一個個麵露凶光的銘劍閣弟子,西昂微微一笑:“皮埃爾,這一次,我一定將你連根拔起。”
傲暉閣,皮埃爾麵色平靜的看著全部聚集而來的傲暉閣弟子,沉聲道:“這一次,銘劍閣像我傲暉閣大覺進攻,一定是做了拚個你死我活準備。這麼多天來,有些弟子不聽教訓,擅自招惹了一些銘劍閣的弟子,我就不去追究了。不過,有一點,這一次大戰,誰都不能給我退縮。要記住,以前烈傲閣主在的時候傲暉閣是什麼樣子,烈傲閣主又是怎麼死的。”
皮埃爾的話說的每一名傲暉閣弟子心中悸動:不錯,我傲暉閣在烈傲閣主領導的時候就被銘劍閣壓了一頭,而且,烈傲閣主的死也是銘劍閣的西銘造成的,這,是對我傲暉閣的侮辱。
看著一個個悸動不已的傲暉閣弟子,皮埃爾沉聲道:“我知道,鑄成定南王國現在的局麵有我的過錯,這在我心中也是非常沉重的。可是,我也是為了定南王國這片樂土好,我不希望看到我的子民受到戰爭的波及。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也是無法逃避的,我迷蒙的決定,讓銘劍閣成就了獠牙。今天,就是我們拔掉這顆獠牙,為死去的兄弟報仇,為死去的烈傲閣主報仇,更為了定南王國的安定,百姓的安居樂業而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