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發火嗬斥,卻聽到鬆竹指著一幅畫說道:
“郡主,你看這女子長得,眉目如畫,恍若仙子,還真是名不虛傳呢!”
司徒玄淩自從做了駙馬,便隻有白惜玉一人陪在身邊,且她又是個任性刻薄的,見同僚們都三妻四妾他也隻有幹羨慕的份,隻能偶爾在外麵花些銀子偷個腥兒。
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有那種逆反心裏,你越是阻止他做某事,他就越想去做,司徒玄淩此刻便是如此,自從被革職,他一直心中苦悶,無處排解,白惜玉對他卻從來沒有一絲軟語的安慰,隻是一味的辱罵埋怨,經常沒個好臉色,此刻若是有個美人在旁,施以柔情,或許他的心情會好上許多。
順著主仆二人之間的空隙看過去,那幅畫上的人物仙姿便一下落入了司徒玄淩的眼底,那含情的眉目,溫婉的笑容,絕美的容顏,一看就是個溫柔可人的女子,正是他喜歡的那種。
隻是這女子到底是何人呢,想走過去問問,又覺得有失父親的威儀,不問吧,又覺得心裏似有隻貓兒在抓,苦癢難耐。
就在他腳步猶豫,思想躊躇間,司徒嫣開口了,
“的確是個難得的美人,隻不過可惜了,這樣一個秀雅的女子竟然淪落到君子堂那樣的煙花之地,任人糟蹋。”
“是有些可惜,不過奴婢聽說那位姑娘還算清高自愛,雖淪落風塵,但是隻賣藝不賣身。”
“哦,那估計她在那君子堂不會呆太久,我想很快就會有達官貴人替她贖身將她討了去。”
“是呢,若真如郡主所說,那她也算是有福的了。”
聽到這裏,司徒玄淩轉身離開。
司徒嫣聽到依稀漸遠的腳步聲,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司徒玄淩,除非你是在世柳下惠,否則,你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當晚,司徒玄淩果然出現在君子堂的坐上男賓當中,司徒嫣勾了勾唇,第一步已經成功了。
莫小容作為君子堂的頭牌肯定是壓軸出場,當她一身輕紗曼舞出現在舞台上時,下麵立刻響徹了一片呐喊聲。
司徒嫣看著司徒玄淩那一雙老眼露出貪婪又驚豔的目光時,臉上現出了一絲鄙夷的神色。
台上的人兒輕舞羅衣,歌聲婉轉,回眸一笑,風情萬種,仿佛隻眼神一飄,就能將人的魂魄勾了去。
司徒玄淩微張著嘴巴,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上的美人,嘴角不覺中已經垂涎。
就在這時,台上那仙女一般的人兒,忽然朝他嫣然一笑,秋波送轉,司徒玄淩立時覺得骨頭都酥了,仿佛隻要得到此女,便是給他半壁江山也不換。
就在他的三魂已被勾走兩魄的兩魄的時候,音樂聲嘎然而止,莫小容謝禮離開,最後還回眸朝他一笑,司徒玄淩便再也不能自製,對隨行而來的親信耳語了幾句,便起身離開了。
司徒嫣坐在房中,左手端著茶杯悠然淺品,右手食指有節奏的在桌麵上輕敲,不多時老鴇滿臉喜樂的走了進來,
“主子,天將財神那,有人出十萬銀兩,買莫姑娘的處子之夜。”
司徒嫣揚了揚嘴角,淡然道:
“告訴他,不賣。”
“您說什麼?”
老鴇一聽麵色立時焦急了起來,
“主子,這麼闊綽的手筆可不多見那!”
司徒嫣抬起淩厲的眼神掃了她一眼,
“我的話,你沒聽懂?”
老鴇被她冰冷的眼神凍得打了一個寒顫,低聲道:
“老奴聽懂了,這就去回稟。”
老鴇走後,司徒嫣臉上露出一抹冷笑,重重的將茶杯放到桌上,
十萬銀兩,實在是太便宜你了,司徒玄淩,我要的是你身敗名裂,外加你的性命!
接下來的幾天,司徒玄淩每晚都按時來捧場,莫小容對他依然秋波頻送,明投暗引,於是,在十日之後,司徒玄淩終於按捺不住,派人到君子堂說要替莫小容贖身。
這一次,司徒嫣整整要了他五百萬輛,沒想到那老色鬼竟然眼都沒眨一下就答應了。
記憶當中浮現起年幼時隨母親過的饑寒交迫的日子,司徒嫣不禁恨得牙根癢癢,為了一個青樓女子都肯一擲千金,卻不肯對自己的妻兒施舍一分,這樣的男人就該落得暴屍荒野的下場。
在莫小容離開君子堂的前一天,司徒嫣將一包藥交遞給了她,
“莫姑娘,這是能助你受孕的秘方,司徒玄淩一直對他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心有不滿,若是你能為他懷上一個,他定能接你入府,那你大仇得報的那日子就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