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裝扮的雍容華貴的女子款款而來,聽說這位皇後深得白柏康的寵愛,以至為她冷落了後宮所有的嬪妃,司徒嫣不禁朝她多看了兩眼。
她雖生的麵容姣好,但絕非傾國傾城能夠魅惑君王的那種,隻是那雙漆黑的丹鳳眼卻是充滿了算計,仔細一看,無論樣貌還是神態,她倒是比白柏康更與太後相似幾分。
沒想到姑侄之間竟能比親生母子更加相似,想來這血緣還真是個複雜又神奇的東西。
“母後,聽說您受驚了,臣妾來遲了,請母後恕罪。”
看到她眼中那真實的擔心之色,司徒嫣似乎明白她為何受寵了,想那後宮眾多嬪妃當中,也許隻有她對太後有幾分真情意,而白柏康又是個孝順的,自然對她另眼相待了。
太後蒼白的臉色見到她似乎也恢複了幾分紅潤,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本想讓你過來熱鬧一下,但是哀家此刻確實是沒了心情。”
皇後溫婉一笑,
“既然母後鳳體違和,就讓臣妾陪侍您回去歇息吧!”
於是,一場轟轟烈烈的宮中夜宴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眾人起身離席,都悄沒聲息的退出了宮殿,因來過皇宮幾趟,路線已經熟悉,司徒嫣帶著司徒星和鬆竹撿了一條近路,想躲開人流,不想被白鈺逮到再質問那塊吻痕的事情。
可是她們剛剛走出不遠,忽然一個紅色的身影出現攔在了司徒嫣的前麵,
“司徒嫣,今天便宜你了,不過你給我記住,隻要有一絲機會,我東方靈修都絕對會給你好看。”
司徒嫣看了一眼東方靈修囂張跋扈的表情,嘴角扯起一絲冷笑,
“有什麼招,你盡管使出來,本郡主我接著就是,不過,最好不要再用茶泡老鼠那種幼稚又低劣的把戲,沒意思極了。”
東方靈修用鼻子冷哼了一聲,
“你少在這自鳴得意,鄉野村姑,竟也敢妄稱郡主?”
“不管我是什麼出身,這個郡主的稱號都是皇上封的,難道你對皇上的旨意有所質疑嗎?用不用現在就到皇上麵前去理論一番。”
東方靈修再嬌縱,也不敢對白柏康逾越,立刻氣的臉色漲紅,
“皇祖母病著,本郡主沒工夫在這裏聽你狡辯,來日方長,你且給我等著。”
看著她氣急敗壞的離開,司徒嫣覺得好笑,明明是她自己追上來的,怎麼說的好像是被自己拽來的一樣,再說那老太婆的病不就是拜她們這些外孫女所賜嗎?
“姐姐,今晚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司徒冰敬的茶裏怎麼會有老鼠呢?”
司徒嫣笑著朝旁邊怒了努嘴,
“這你就要問鬆竹了?”
鬆竹掩口一笑,
“其實也沒什麼,奴婢隻不過是將被她們做了記號的被子蓋調換了一下而已。”
原來那隻老鼠根本就是司徒冰從駙馬府帶去的,太後忌鼠,宮中又怎會有那種東西,想來這一切是她早就計劃好了的,司徒嫣斷定,就連白惜玉都應該是知情的,隻不過她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會那麼蠢,早早的就暴露了自己的意圖,反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而那個東方靈修,雖不是罪魁禍首,也是幫凶,虧得太後那老太婆那麼寵她,簡直就是個白眼狼。
雖然她們走的是近路,但是被東方靈修給那麼一耽誤,還是被白惜玉給甩下了,出了宮門便悲催的發現,來時乘坐的馬車已經不見了。
腦子裏立刻浮現出司徒冰青紫紅腫的像豬頭一樣的臉,不覺嘴角又挑起一絲笑。
“姐姐,車都沒了,你怎麼還笑,這麼遠的路,我們可怎麼回去呀!”
就在這時,一道青色的身影已到近前,
“這不是駙馬府的大郡主嗎?您這是在特意等本王嗎?”
“你們先到前麵等著我。”
司徒嫣對司徒星和鬆竹吩咐了一句,然後轉回身看著來人人前背後判若兩人的神態,微笑著問道:
“看來王爺的傷已經大好了,民女還擔心上一次會傷了王爺的舌頭,害王爺從此不能言語了呢!”
白黎睿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彎彎的笑眼中劃過一抹邪妄的光,
“托大郡主的福,本王已然無恙,隻是那京兆尹府少爺死的著實冤枉,聽說在重金懸賞緝拿
凶手呢!”
司徒嫣風輕雲淡的一笑,
“看來王爺似乎對那賞金很有興趣,怎麼,王爺你還缺錢嗎?”
白黎睿彎彎的笑眼微眯,
“比起賞金,本王對那凶手更有興趣。”
司徒嫣淡淡一笑,
“不知王爺心中有何計劃呢?”
白黎睿臉上的笑意更濃,
“郡主若想知道,不如隨本王到馬車裏細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