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黎睿的酒量本來也算挺好的,那樣的燒酒喝個三五壺也不成問題,但是喝了被銀針驗過的那杯酒就不行了,因為那銀針上一早就被司徒嫣喂上了自己調配的麻醉藥。
因為上一次他被銀針傷著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中毒的感覺,所以這次便沒有懷疑,豈知此銀針非彼銀針。
司徒嫣扶著白黎睿出了酒館,租了一輛馬車,直接來到了位於城郊的一座破廟裏,那裏住著百十來個乞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將白黎睿弄進破廟,司徒嫣動作麻利的扒光了他的衣服,隻留了一條褻褲,然後對那些表情訝異癡愣的乞丐說道:
“這個美男今天就賞給你們了,想怎麼樂嗬就怎麼樂嗬,樂嗬的精彩了,大爺我還有銀子賞。”
本來見突然闖進來兩個陌生人,那些乞丐還有些怯意,現在聽司徒嫣這麼一說,那些女花子們不禁對躺在地上那個白花花的美嫩男人流出了口水,再一聽說有銀子拿,現在就連男花子也對白黎睿兩眼冒光了。
眼看著黑壓壓的一群人朝他撲了過去,司徒嫣抬手捂住眼,做了個不忍相看的表情,轉身走出了破廟。
抬手將白黎睿的衣服掛到了門口的一株大柳樹上,又從懷中摸出一些散碎銀兩,回首擲進廟門,
“都好好伺候著,務必要讓我兄弟盡興,樂嗬夠了就散了,我那兄弟有失心瘋,醒了就會咬人的。”
司徒嫣說完,轉身離開,臉上是一派春風得意的笑容。
看著司徒嫣就這樣將白黎睿扔在了破廟裏,夜錦瀾咧了咧嘴,
“老墨,你女人這手段太損了,看來你以後有的受了。”
白千墨嘴角一彎,
“她對我不會。”
“你為何這樣肯定?”
“因為她是我的女人。”
夜錦瀾:
“……”
當晚,司徒嫣拿著竹哨來到庭院當中,一次次的放到唇邊,又一次次的挪離,來來回回折騰了許久也沒有吹響。
自從除夕之夜白千墨拋下她負氣離去,就沒了蹤影,沒了消息,如今自己再厚著臉皮找他,定會被恥笑。
想到這裏,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竹哨,那一眼竟看的她有點心疼,是因為東方靈修他才不來見自己的嗎?
那此刻東方靈修的手裏是否同樣握著這樣的一個竹哨,隻要稍一吹響,他便會立刻去到她的身邊,又或者他沒出現的這些天本就一直與她在一起。
“是啊,人家是令當今太後都無盡寵愛的正牌郡主,世上又有那個男人不是趨炎附勢呢?”
這讓她又憶起了前世的傷心往事,想起了那個良心狗肺的負心男人。
仿似自言自語,又仿似恨世嫉俗的司徒嫣一抬手,就將那個竹哨扔了出去。
一直躲在暗處的白千墨飛身將竹哨接在手中,一雙黑眸忍不住笑意的看著她,
“嫣兒這是為何,竟連我們的定情之物都拋卻了。”
定情之物?
司徒嫣有些意外的看著這似從天而降般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白千墨,冷著臉道:
“我幾時和你訂過情?區區一個竹哨而已,你還是拿去送給那個真正讓你心儀的人吧!”
白千墨輕聲淡笑,
“你還在為那天的事情耿耿於懷?還真是有股子正妻吃小妾飛醋的意味。”
“怎的,你還想納她做妾?”
白千墨看著司徒嫣柳眉緊蹙的樣子,笑道:
“這麼說你承認是自己是我的妻了?”
司徒嫣知道自己又被他給繞進去了,不知道為何,一向反應迅速思維敏捷的她,一遇到白千墨這個男人大腦就會短路。
眼神不耐的瞪了他一眼,
“本郡主沒工夫跟你在這鬼扯,趕緊離開,以後也不許再來。”
“你是我的妻,我不來這裏讓我去哪裏?”
司徒嫣嘴角一挑,露出一絲冷笑,
“去找你那個紅衣美娘吧,用我告訴你她姓甚名誰家住哪裏嗎?”
白千墨眼中劃過一絲玩味的光芒,
“願聞其詳!”
“你……”
司徒嫣氣的一張俊臉如落冰霜,轉而冷笑一聲,
“看在你曾經幫過我的份上,本郡主願意做這個媒人,就當還你人情了。你聽好了,她叫東方靈修,是當今太後最為寵愛的正牌郡主,你若是能娶到她,也算是平步青雲了。”
“可我若真的娶了她,你怎麼辦?要娶也得先娶你。”
“我?”
司徒嫣嗤笑一聲,眼神中竟隱現了幾分痛意,
“我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從此刻起,我司徒嫣與你白千墨……”
話未說完,嘴唇忽然被封住,一股幽蘭之香入口,司徒嫣用力的掙紮,卻絲毫撼動不了男人堅實有力的手臂,溫柔而悠長的吻讓她有一瞬間的眩暈,直到那個微涼柔軟的薄唇離開,她才恍若從夢中驚醒,一把將他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