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司徒嫣就已經大概能猜到是誰做的了,他說過會讓她徹底的收複了劉望,但是卻沒想到竟是這麼個徹底法!
現在白柏康要她親自去查這件案子,怎麼查?難道她能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親手將白千墨抓捕歸案嗎?先不說她有沒有那個能力,就算有,她也不能。
如果白千墨被抓住,先不說他們是不是同夥,隻他們曖昧不清的關係這一件,身為未來的攝政王側妃就已經犯了欺君罔上的大罪了。
而白柏康後麵那句話分明就是在暗示她去誣陷攝政王白鈺,因為她現在除了擁有這個贗品郡主的身份,就是未過門的攝政王妃了,而很顯然,駙馬府的人是不可能為她去殺人的,那就隻有白鈺了。
要去誣陷白鈺嗎?這件事她同樣不能做,因為她還記得那句話,狡兔死,走狗烹。如果白鈺完了,那麼也就到了她的死期。
這是個雙項選擇題,但是兩個答案卻是一樣的,都是一個字,死。
可是現在的情況是,她不想選擇,卻也沒得選擇,皇上金口一開,她便不能拒絕。
“對,這件案子就由你親自來查,十日之內必須破案,否則,朕就將你按同謀論處。”
司徒嫣無語了,當皇上的,都是這麼霸道不講理嗎?
無聲的哀嚎過後,司徒嫣還是老實的將頭磕到了地上,
“民女遵旨。”
“既然靈修把你接進來了,那這幾天你就留在她的宮中,給你三天時間,把傷養好,然後就著手去查案吧!”
最後白柏康還不忘深有含義的叮囑她一句,
“朕等著你的好消息,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
出了禦書房,東方靈修立刻對她冷眼相對,
“司徒嫣,你別以為你剛剛在皇上麵前沒有揭發我,我就會感激你。”
原來昨夜東方靈修真的是假傳懿旨,剛剛在白惜玉麵前,也是硬著頭皮演戲的,但是沒想到她竟然真的信了。
她這個姨母一直就因為太後對自己寵愛卻不喜她的兒女而妒恨在心,以前隻是在話語上尖酸刻薄了些,沒想到現在竟然對她也玩起手段來了。
司徒嫣嗤鼻一笑,
“我不需要你的感激,你隻要把我的病治好了就行,剛剛你也聽到皇上說了,三天之後,我就要奉命查案,所以你最好在三天之內把我的病醫好,否則誤了皇命,就都是你的責任。”
其實她剛剛在白柏康麵前那樣說,並不是想替東方靈修遮掩,而是不想將白千墨牽扯出來,但是現在……
司徒嫣無聲的在心底歎了口氣!
“司徒嫣!”
東方靈修原本滿是怒氣的笑臉轉而一笑,
“如此正好,這三天本郡主就能名正言順的留你在宮中當誘餌了。”
東方靈修說完一甩手走了,司徒嫣一個人慢慢的往華寧宮走去,這次司徒嫣沒有再被關進暗房,而是直接住到了華寧宮的偏殿,與東方靈修的寢宮隻一牆之隔。
進了屋東方靈修就直接扔給她一顆紅色的丹丸,
“吃了它,一個時辰之後,毒就可解,到時候我再讓太醫來給你治傷。”
司徒嫣毫不懷疑的將解藥吃了下去,她知道,東方靈修這是怕她中毒的事被太醫診斷出來,因為在皇宮裏,私藏毒藥是要被治罪的,而且是個不小的罪名。
悠閑的在華寧宮裏呆了一日,除去吃飯就是睡覺,司徒嫣享受到了一個真正的米蟲的生活。
是夜,她讓宮人隻留下榻前的一盞燈火,將其他的盡數熄滅,然後又將他們都退至屋外,
一個人趴在華麗舒適的床榻上,看著不停跳動的燈火,冥思苦想著該如何為那件案子找個契機。
忽而一陣微風拂過,燈火猛烈的跳躍了兩下,接著便有一股熟悉的馨香飄至身前。
她猛然抬頭,心頭一驚,低聲問道:
“你怎麼來了?”
白千墨淡淡一笑,
“來找你啊!”
司徒嫣警戒的朝門口看了兩眼,乎的一口將最後一盞燈吹滅,帶著責備的語氣道:
“外麵到處都是侍衛,你知不知這裏有多危險?”
“就憑他們,也想阻止我!”
月光下,他漆黑的眸子裏滿是不屑之色。
這時外麵忽然傳來嘈雜之聲,司徒嫣急忙拉住他的胳膊,
“快躺下。”
白千墨輕輕一笑,胳膊稍一用力,將她拉進懷裏,順勢擁著她一同躺在榻上,溫柔的聲音自耳邊傳來,
“他們給你受委屈了嗎?”
司徒嫣躺在他的懷裏,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
“沒有,白柏康還讓太醫給我治傷來著。”
“算他識相,否則……”
“否則怎樣,你想將這皇宮裏的人也滅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