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嫣將金針收回袖筒,看了看地上的兩枚花生,心中暗想,能用花生當暗器,一定是武功極高之人,書中曾有記在,一個人的武功練到登峰造極之時,就是一滴水,也能變成殺人的暗器,看來果然所言非虛。
想到這,司徒嫣不由得好奇的朝花生被扔出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個身穿水藍色錦袍的男子正坐在靠牆邊的一張桌上,一邊喝酒,一邊朝嘴裏扔著花生。
那男子的視線也恰好看向這邊,司徒嫣朝他微微頷首,算是表達了謝意,那男子也極其有禮的朝她抱以彎唇一笑。
司徒嫣一邊回過頭,一邊問道:
“雪盈,你吃飽了嗎?”
卻見那丫頭正嘴裏咬著筷子目光癡癡的看著那個藍衣男子傻笑著。
司徒嫣嗤笑,心想,看來這小丫頭是少女懷春了,那這麼說,她對白鈺的應該就不是那種感情了。
她心裏一喜,如此甚好,否則她還無法跟一個沒有倫常的人接觸,即便那個人有利用價值。
“雪盈,雪盈,”
司徒嫣抬起手在她的麵前晃了晃,
“好了,走啦,小心看進眼睛裏拔不出來。”
白雪盈這才回過神來,紅著一張小臉跟著司徒嫣走出了酒樓。
“怎麼,看上人家啦?”
白雪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嘟著小嘴道:
“看上又有什麼用,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
司徒嫣看著她通紅的笑臉,笑道:
“要不要姐姐幫你調查一下?”
白雪盈臉上一喜,
“真的嗎?”
隨後眼光又暗淡了下去,
“就算查到是誰又能怎樣,萬一人家要是不喜歡我,還不是空歡喜一場。”
“這個你擔心什麼呀,到時候直接讓皇上賜婚,還怕他敢不娶你?”
“可是我不想那樣,我希望娶我的,是一個真正喜歡我的人。”
沒想到這小丫頭的要求還真高,司徒嫣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就沒有辦法了,隻看你有沒有魅力讓他喜歡上你了。”
兩個人順著街道慢慢的走著,不知道此時在她們頭頂上方的某扇窗戶裏,有兩道視線正在注視著她們。
“老墨,你女人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先是白柏康那個老皇上留她在宮中養傷,現在又和公主混的這樣相熟,這樣的女人,不知道將來你能否駕馭的了。”
白千墨嘴角動了一動,似笑非笑的道:
“既然知道她厲害,就將你那雙桃花眼移開,少打她的主意。”
“老墨,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眼睛長我自己的腦袋上,我有欣賞世間一切美好事物的權利,要管,管你女人去,有本事就金屋藏嬌別讓她出門。”
兩人正你一言我一語的掐著,夜黎卻突然出現了,附在白千墨的耳邊耳語了幾句,然後便迅速離開了。
“怎麼了,堂內有事?”
白千墨淡笑著搖了搖頭,
“白柏康請我天惜堂出麵查那三宗滅門案。”
“哈”
夜錦瀾笑出了聲,
“那這不是讓你自己查自己嗎?怎麼著,你是打算直接投案自首啊,還是等著你的手下將你抓捕歸案那!”
“我想現在就把你的舌頭割了,讓後抓你去頂罪,你覺得如何?”
夜錦瀾吐了吐舌頭,
“之前的話,你當我沒說。”
白千墨又朝窗口看了看早已經沒了那二人身影的街道,站起了身。
“哎,這茶還沒喝完呢,你幹嘛去?”
夜錦瀾一見白千墨要走,抬手攔住了他,
“昨晚我可是大冷天的陪你喝了一晚上的酒。”
白千墨淡笑的看著他,
“皇上召我進宮議事,要不你跟我一塊去皇宮,接著喝茶?”
夜錦瀾放下手臂,嗤笑一聲,
“還是算了,我對磕頭沒興趣。”
白千墨輕笑,轉身離開,隨著瞬間消失的身影飄下一句話,
“本堂主進宮,不用磕頭。”
皇宮內
“草民拜見皇上。”
站在大殿中央的英俊男人朝坐在龍椅之上的九五之尊拱了拱手。
“白少俠請免禮。”
白柏康一臉笑意的說道,
“你可知朕為何召你前來?”
“草民已知曉。”
“嗯,”
白柏康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白少俠可有信心破獲此案?”
“草民不敢自詡,但自會盡力。”
麵對英俊男人不卑不亢的回答,白柏康沒有絲毫的怒意,
“朕相信天惜堂有這個實力,白少俠就不要過謙了,待好消息傳來之時,朕許你天惜堂上下全部加封官爵。”
“臣謝皇上聖恩,但天惜堂中人都是一些江湖莽夫,閑散慣了,唯恐受不了約束,辜負了聖意,所以不敢領受,況且身為皇上的子民,理應為皇上分憂,又豈敢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