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嫣將金錠扔在他的身上,有跟他耳語了幾句,便揚長而去,臨走時留下了一句。
“要是三天之內我聽不到消息,你這個小店就別開了。”
小郎中撿起金錠吧嗒吧嗒的掉了幾滴淚,心道,就算你聽到消息,我這店還能開得成嗎?
雖然左右都是一個結果 ,但是孰重孰輕他還是能份清楚的,尚書府勢力再大也大不過皇家,所以當晚就將小店關了門,然後喬裝成乞丐混進花子幫裏將司徒冰的事大肆宣揚了兩天之後,便銷聲匿跡了。
其實司徒嫣給她的那些金銀,足夠他在別處再開一個更大更好的藥鋪了。
司徒嫣要想將那些消息散播出去很簡單,但是她看那小郎中嘴實在是賤,保不齊哪天就把自己見過他的事也給抖落出去了,於是便將計就計,將他趕出了京城。
一時間,京城裏人人都知道駙馬府裏的二郡主給尚書大人的公子帶了頂大綠帽子,並且懷了野男人的種與人私奔了。
本來人跑了就跑了,畢竟還留下了那麼一大筆豐厚的嫁妝,但是後來卻發現那些古董珠寶竟然全都是贗品。
尚書的公子氣的暴跳如雷,直接將一紙休書遞到了駙馬府。
白惜玉氣不過,以長公主的身份帶著家丁到尚書府興師問罪,大鬧了一場。
因為司徒玄淩早已經不再是當朝的丞相,所以尚書府也不再畏懼他,直接一張奏折參到了皇上那裏。
這等醜事白柏康自然不會理會,隻不鹹不淡的敷衍幾句,最後竟不了了之了,但是尚書府這次跟駙馬府算是徹底結下了仇,這些都是後話。
話說那日司徒嫣讓那兩名手下將司徒冰帶走藏好,回到宮裏已經日落黃昏,還好在天黑之前趕到了。
為了晚上能溜出宮去習武,她又特意在白柏康的藥理加了些蒙汗藥,不睡足十個時辰,就是把他扔出寢宮他也不會醒的。
等到白柏康沉睡以後,司徒嫣走出了門,臨行時叮囑侍衛,眸中露出一絲狠厲,
“皇上已經安睡,無論任何人求見都一律擋回,違令者,殺無赦!”
那些侍衛本就都是蒼鷹閣的人儀容喬裝的,自然會遵從司徒嫣的命令。
剛走出乾明宮,早已等在門外的朱蘭依就帶著她飛快的出了皇宮,朝天惜堂的方向掠去。
看著腳下生風對一切障礙物都如履平地的朱蘭依,司徒嫣心中暗暗敬佩,沒想到一個柔弱的女子,功夫竟也能這樣好。
再一想自己也馬上就能擁有這樣的武功了,心裏便禁不住一陣興奮。
忽然一個畫麵在她的腦中閃過,不僅疑惑的轉臉看著朱蘭依,
“我記得蘭依姑娘好像跟攝政王也認識吧?”
被司徒嫣這一問,朱蘭依一走神,倆人差點從半空直接跌下來。
她早就知道司徒嫣會有所懷疑,但是白千墨說了不讓告訴,這便讓她有些為難了。
司徒嫣感覺到她的不對勁兒,心裏更加疑惑,便接著問道:
“怎麼了蘭依姑娘?”
朱蘭依抿著唇小聲的道:
“別說話,好像有人跟蹤我們,我們必須加快速度,以免節外生枝。”
司徒嫣見她一臉嚴肅的樣子,便沒有懷疑,畢竟人家是高人,聽覺敏銳度要高出自己許多。
一路無話,二人一口氣來到了山頂,因為白千墨之前已經教過了她破陣的方法,又有朱蘭依帶領著,便順利的進入了天惜堂。
白千墨早已在門前等候,看到她們進來終於鬆了一口氣,若不是事物纏身,他肯定是要自己親自去接司徒嫣的,因為現在確實有太多的人想要她的命了。
見了麵,司徒嫣簡單的跟白千墨說了幾句話便直接奔訓練場去了,白千墨想陪她一起去,朱蘭依卻叫住了他。
“白千墨,你等等。”
白千墨收住腳步,轉回身看著她不大高興的表情,說道:
“怎麼了?誰惹著你了,告訴我,我替你出氣。”
現在人家每天都在為自己的女人保駕護航,有必要溜須著點。
朱蘭依瞪了他一眼,皺眉問道:
“你的身份你究竟打算瞞她到什麼時候?她今天問我跟攝政王是什麼關係,讓我給打岔過去了,要是她下次再問怎麼辦?這麼好的姑娘,我可不想陪著你一起撒謊騙人家,這叫什麼事啊!”
朱蘭依為人正直,抒懷仗義,肯定不屑於去做那些小動作,更何況一直以來,她都挺喜歡司徒嫣的,覺得白千墨不應該這樣欺瞞她。
白千墨淡淡的笑了笑,
“原來是這件事啊!等尋到合適的機會,我自然會告訴她,但是你不能說,否則性質就不一樣了。”
他帶白鈺那張麵具的時候,臉上的疤都被她看見過,他怕此時說出來會嚇著她,怕她一時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