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顯然沒有想到這樁混亂的求親之事還會跟自己扯上關心,滿眼意外的看著他,
“皇上的意思是,明日微臣也要隨他們一起嗎?”
白柏康點頭,
“正是,蘭馨要選駙馬,當然要有個長輩在旁邊把把關,今完夏無太子和冷將軍的住處就一並安排在攝政王府吧!”
白柏康的話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那肯定的語氣分明就是在下聖旨!
白鈺深邃的眸子裏似是劃過一絲無奈,
“微臣遵旨!隻是,眾人都是男子,而女子唯有公主一人,有時候恐會不便,皇上是否可以派東方郡主同遊呢!”
白雪盈沒有親姐妹,而東方靈修又是自小在宮中長大的,說起來與白雪盈也算熟識,由她來作陪自然合情又合理!隻是,她一直都是太後身邊的人。
就在白柏康稍作猶豫之時,白黎軒忽然開口,
“父皇,既然是給雪盈選駙馬,怎可帶其他身份相似的女子同遊,況且她們二人關係素來不是很親密,即便同遊也未必會有什麼照應,我看雪盈平時跟父皇身邊的這位婢女倒是很合得來,不如就讓她隨行伺候吧!”
雖然白柏康不想讓東方靈修跟著,但是他也沒打算讓司徒嫣去,可是白鈺既然已經提出了,且又合情合理,而白雪盈身邊也確實需要一個人跟著。
於是看了跟在自己身邊的司徒嫣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那你就回去準備一下,明日隨公主一起去吧!隻是有一件事要記得,若是公主有任何差池,朕唯你是問!”
司徒嫣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他們姓白的跟去了一堆,憑什麼一有事就找自己,狗皇帝,就是不講理!
心裏忿忿的腹誹這,臉上還得表情恭順的道:
“奴婢遵旨!”
白柏康這才擁著佳人邁步離開,司徒嫣回頭看了一眼沒事找事的白鈺,他不是一直不喜歡白雪盈嗎?
今日又忽然裝出這一副長輩關心晚輩的樣子做什麼?
還有那個臉上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的白黎軒,他還真不是一般的欠揍啊!
自己到底是哪裏得罪他了,硬要將這種費力不討好的活派給自己,害自己要陪他們瞎耽誤功夫,人家很忙的好嗎?
司徒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要抬腳尾隨白柏康而去。
“嫣兒姑娘,你不能走。”
出聲的那人正是白黎軒。
司徒嫣本來就在生他的氣,所以口氣自然不會柔和,
“楚王有事?”
白黎軒嘴角噙笑的看著她,
“既然父皇讓你明日隨行,那你也有必要聽一聽明日的行程安排,回去以後也好替蘭馨那丫頭準備妥當。”
他說到這裏,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意,
“再說父皇現在去欣賞鶯歌燕舞了,也用不著你伺候,所以,你還是在這裏聽聽正事吧!”
白黎軒畢竟是楚王,在這眾人麵前,司徒嫣也不能反駁他,隻好不情不願的站到了一邊,自己現在是侍女的身份,自然是沒有座的。
他們之間的這番話,並沒有引起眾人的注意,因為那些人的眼睛都一直黏在那些帶著神秘麵紗的舞姬身上。
這時,夏無開口了,
“既然皇帝陛下已經離開了,那麼眾位也不必拘謹了,姑娘們,還不趕快到各位皇子大人的身邊去伺候著,說不準誰命好,將來就能飛上枝頭,改變命運呢!”
夏無話音一落,一眾舞姬便紛紛將麵紗摘下,露出嬌媚美好的容顏,被一個個淫笑出聲的男人拉進了懷裏。
司徒嫣不屑於去看那些人猥瑣的嘴臉,索性將頭轉到一邊去,看著此時空空如也的龍椅。
這時有兩個舞姬扭動著腰肢朝司徒嫣做站的方向走來,一個坐在了白黎軒的旁邊,一個則直接越過她徑直朝坐在角落裏的白黎睿走了過去。
身影已經飄過,餘香仍留,那氣味竟有幾分莫名的熟悉!
司徒嫣瞥眼朝剛剛從自己身邊走過的那名女子看去,忽然心裏一驚,暗道,怎麼會是她?
隻見那女子墨發如瀑布般披在肩上,一雙美眸婉轉流動著碎碎的溫柔,滿眼柔情的看著坐在她旁邊的白黎睿。
那女子正是贈給她金針的如意秀坊的老板,青黛!
隻是好好的一個兩家女子,究竟因何會流落到做舞姬的地步,而且還混雜在南楚國太子進獻的舞姬隊伍裏,這一切究竟是她自願的,還是另有隱情?
難道,她本就是一直潛伏在京城的南楚國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