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掉進湖裏了,她不會遊泳,可能是被水嗆到了。”
白黎軒邊說著便將她放到了床上,
“你趕緊幫她把濕衣服換下來,大夫應該馬上就到了。”
司徒嫣點點頭,然後看著仍然站在屋裏的三個男人,
“你們不出去嗎?我要給公主換衣服了。”
一著急,她又忘了用尊稱。
白黎軒這才恍然大悟般的道:
“對,咱們先出去,冷將軍也趕快去換一套幹爽的衣服吧,免得著涼。”
但是那幾個男人此時似乎也沒心思跟她計較這個,聽她這麼一說,便都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待屋內的人走淨,司徒嫣才將白雪盈身上的濕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了下來。
看著她不斷發抖的身體,抬手抹了抹她的額頭,發現她的體溫正在迅速的升高,不由得皺眉,心道,果然是金枝玉葉,身體也這麼金貴,就在冷水裏泡了那麼一下,竟這麼快就發燒了。
想著這裏離皇宮不遠但是也不近,太醫恐怕得好等一會兒才回來,於是便人溫了一壺酒過來,她知道酒能驅寒也能暫時降低體溫。
很快,酒就溫好送進來了,司徒嫣讓侍女退到外麵去守著,一旦太醫來了就馬上稟報。
因為那些太醫基本都是男子,若是讓他們莽撞的闖進來看到了白雪盈的未穿衣服的樣子,那她的一世清譽就全都毀了。
侍女退出去之後,司徒嫣便拿著絹帕蘸著溫好的酒開始給白雪盈擦拭身體。
就在她擦到白雪盈的背部的時候,忽然發現被被救擦過的地方立刻顯現出一片紅色的印紋,看上去就像現代的紋身一般。
司徒嫣皺眉,不明白剛剛還毫無痕跡的皮膚為何會忽然變成這樣!
她瞧了瞧手中的絹帕,濃烈的酒味充斥了鼻腔,猛然間想起在現在有一種用白鴿之血刺的紋身,平時不會顯現,但是遇到究竟之後就會浮現出圖形。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十分興奮,能被紋在公主的背上的肯定不是普通的紋身,說不好就是武功秘籍或是藏寶圖之類的。
藏寶圖!
她被腦子裏忽然出現的這三個字雷得飄忽了一下,急忙拿出袖筒裏簇著麻醉藥的銀針,紮進了白雪盈的皮膚裏,以防止她突然的轉醒過來。
然後又在那片紋身的上麵塗了一次酒,那片紅色的脈絡便清晰的顯現了出來。
一時間沒處去找筆墨,司徒嫣隻好咬破手指,將自己的裙裾從裏麵撕下一塊,然後將白雪盈背上的圖形迅速的在布上畫了出來。
畫完之後,她又讓侍女端來了一盆熱水,洗了毛巾將白雪盈身上的酒味擦去,既然她身上有紋身,她肯定也知道怎樣才會顯現,為免她生疑,還是不留痕跡的好。
處理好一切,又將房裏的熏香點上,才將插在白雪盈身上的銀針拔下。
看著她仍然緊閉的雙目,司徒嫣心裏暗道:白雪盈,你利用了我那麼多次,這次就當咱們扯平了。
這時侍女來報太醫來了,司徒嫣早已經將白雪盈的身體用被子蓋好,於是直接道:
“讓太醫進來吧!”
那是一個已經上了年紀的老頭,他見到白雪盈竟然還要先行跪拜之禮,司徒嫣急忙拉住他,
“老太醫此刻就不必多禮了,還是趕緊該公主瞧瞧吧!”
老太醫這才上前搭上了白雪盈的脈。
片刻之後,他提筆寫了一張藥房,遞給司徒嫣,
“公主的體質特殊,碰不得涼物,請姑娘即刻拿此藥方前去抓藥,速速煎來給公主服下,否則恐怕公主會有性命之憂!”
“性命之憂!”
司徒嫣拿著藥方的手抖了一抖,這白雪盈的身體也太過羸弱了,怎麼泡了一下冷水就有性命之憂了呢!
這要是她真出了什麼意外,自己這顆腦袋恐怕也就難保了!
自己才剛剛得到藏寶圖,要是就這麼死了,豈不是太冤了嗎?
想到這裏便急急的奔出門去。
白鈺因身體不好,府裏常年都備著各種藥材,高大的藥架子簡直跟個小型的中藥鋪子差不多了,司徒嫣甚至懷疑,這個白鈺是不是想要改行作郎中了。
所幸藥方上的幾味藥剛好都有,沒有在抓藥上耽誤時間。
煎藥的事被白黎軒自告奮勇的攬了過去,因為司徒嫣將白雪盈的侍女替下了,所以照顧她的工作,就全都落在了司徒嫣的身上。
誰都知道這位蘭馨公主是當今聖上的寶貝,一時間人心惶惶,攝政王府忙亂作了一團。
直到白黎軒將藥煎好,司徒嫣伺候白雪盈服下,看到她體溫漸漸下降,微微轉好的臉色,眾人才放下心來。
老太醫也一直等到白雪盈醒來才離開。
這時去追捕此刻的白黎睿也會來了,他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緊緊的黏貼在身上,將身形勾勒的更加頎長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