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墨深邃的眸子望著這個忽然間變成小獅子朝自己不斷發脾氣的丫頭,不解的問道:
“你到底在氣什麼?”
司徒嫣冷哼一聲,
“誰說我在生氣了,我跟誰生氣?堂主大人你嗎?小女子可人惹不起你!”
白千墨見她儼然一副蠻不講理的架勢,終於有一點失去了耐性,
“司徒嫣,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我站在門口等了你大半夜,你就不能好好的跟我說句話嗎?”
聽說他在外麵等了自己半宿,司徒嫣的心裏有一絲悸動,但是一想起他將昏迷的自己扔在樹林裏不管不顧,就實在無法像人那樣跟他好好說話。
再看他現在一副興師問罪的語氣,氣就更不打一處來。
於是一把扯下身上的披風甩給他,冷聲道:
“誰讓你等我了,我又沒攔著你去睡覺,既然覺得我無理取鬧,那你還纏著我幹什麼?”
司徒嫣說完便繼續往前走去。
白千墨看著她怒氣衝衝甩頭離開的樣子,怎麼也搞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什麼了!
狠狠的將披風摔在地上,將滿腔的怒火都撒在了那件衣服上。
此時我真想替那披風問一句,你們兩個之間鬧矛盾,關人家披風什麼事啊!
彼時司徒嫣已經到了練武場,就著心裏的那股子沒處發的怒火,直接擼起袖子便朝樹上爬去。
白千墨站在邊上,遠遠的看著那個拚命三郎一樣的丫頭,眉頭越皺越深,看來她的傷確實是沒有大礙了,那究竟是誰給她療的傷呢!
白日裏去圍場的那些人裏麵,會武功的基本都是男子,並且通過內力療傷,必定要有些身體上的接觸,而且她的傷處又在前胸,若非看到,又怎會得知她受了內傷!
難道,已經有人看到了她的傷處?
一想到司徒嫣的身體有可能已經被別的男人看過,白千墨再也無法淡定了,不管那個丫頭今晚到底吃錯了什麼藥,他都要立刻,馬上將她抓過來問個清楚。
想到這裏他身形一閃便朝正在樹上忙活著的司徒嫣疾掠過去。
司徒嫣正全神貫注的蹲在樹杈上綁繩子,冷不丁的被人扣住了雙肩,當時就嚇得一個激靈。
抬頭看著硬將自己帶到地麵的白千墨,怒道:
“你幹什麼?發瘋啊!”
白千墨緊抿著薄唇,胸膛起伏不定的看著她,
“告訴我,究竟是誰給你療的傷?是男的還是女的?”
聽到他的問題,司徒嫣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很重要嗎?是男人又如何?是女子又怎樣?這一切又與你何幹?”
“司徒嫣,你不要激怒我?”
“哈,哈哈”
司徒嫣仰頭笑了兩聲,
“堂主大人這話說的還真是好笑,我哪有本事激怒你,我在你眼裏不過就是一個可以隨便丟棄的棋子,我可有惹你生氣的資本嗎?”
若是她當時遇到的不是白黎睿,而是夏無,她不敢想像,自己還能不能保持著現在的這副清白之身。
白千墨見她越說越離譜,不禁語氣中已然帶了幾分怒氣,
“你又在信口胡說些什麼?我何時將你當成棄子了?”
司徒嫣揚眸,犀利的眸光中半是質問半是嘲諷,
“那堂主大人到是說說,你將我當成什麼了?”
“不明白是嗎?那我今日就讓你明白。”
白千墨說著便一把將她拉進懷裏,冰冷的嘴唇在她的臉上胡亂就親。
司徒嫣掙紮不過,隻好一把抓過他的手腕死死咬住,甜腥的液體瞬間衝刺著她的口腔,但是白千墨卻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司徒嫣雪白的中衣在兩個人的撕扯中領扣變得鬆垮。
這時司徒嫣突然放棄了掙紮,一滴溫熱的液體滴落在白千墨的手上,他身體忽然一僵,腦中瞬時清醒了許多,一把將懷裏的人放開,愣愣的看著眼前梨花帶雨衣衫狼狽的她。
“嫣兒……”
“不要叫我!”
司徒嫣狂怒的嘶吼,身體不停的顫抖,說不清究竟是冷,還是心寒。
就在此時,一道藍色的身影忽然飛奔過來,抬手淩空便朝司徒嫣劈了過去,
“不要臉的狐狸精,竟然跑到這裏來勾引我的男人。”
眼見著那人已到跟前,司徒嫣已然來不及閃躲,隻覺得一道淩厲的掌風直奔額前,最後卻隻被扇動了幾根發絲,而那個突然冒出來襲擊她的藍衣女子,已經隨著一聲尖叫飛出幾丈之遠,匍匐在雪地裏口吐鮮血。
“嫣兒,你沒事吧!”
白千墨將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眼神關切而又內疚的看著她。
司徒嫣眼神呆愣的看著那個慢慢的地上爬起來的女子,耳邊不斷的回響她剛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