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嫣嗤笑出聲,
“看來你是更喜歡到陰間去當差,那我剛才將你留下,還真是多此一舉了,既然你不領我的情,我也不勉強你,待會兒我就讓魏公公將你送去與剛剛離開的那些人做伴,人多熱鬧,想來黃泉路上也不會寂寞。”
司徒嫣說完便轉身走進寢宮,坐到了軟榻上。
經過一番折騰,剛剛又站了好一會子,現在她感覺自己渾身已經無一絲力氣。
莫言跟著她走進寢宮,問道:
“你把話說明白,什麼陰間當差,什麼黃泉做伴,那些人到底被怎麼了?”
司徒嫣將身子靠在軟塌上,聲音疲憊的道:
“那些人都已經被殺掉了,凡是剛剛見過我的人,除了你,現在應該已經無一活口,你現在明白了嗎?”
莫言被她的話驚呆了,
“你的意思是,那些人都已經被滅口了?”
司徒嫣點點頭,微磕了眼睛,道:
“如果你現在還想走的話,門就在那裏,隻要你有那個本事,隨時可以離開,我現在很累,想休息了,不要打擾我。”
司徒嫣身上的蠱毒雖然已經清除,但是畢竟還是受了刀劍之傷,若非有白楚航這兩日給她接連服用的護心丹,恐怕很難撐到現在。
現在護心丹的藥力已過,她便再也支撐不住了。
莫言現在似乎明白過來司徒嫣為何向皇上請旨將自己留下了。
對於皇上問自己家中是否還有老小的那句話也慢慢的回過味來了。
想想自己一心想要加害的人,卻救了自己一命,而自己剛才還一副不領情的態度對她一陣冷嘲熱諷揭發她殺人的事,莫言不由得有些愧疚的朝司徒嫣望去。
隻見她麵色蒼白如紙,靠在軟榻上的身子單薄的就好像隨便來一陣風就能被刮跑一樣。
這時司徒嫣突然咳嗽了兩聲,扯痛了胸前的傷口,臉上立刻現出痛苦的神色。
白楚航曾告訴她,受人滴水之恩要湧泉相報。
今夜她本欲加害司徒嫣,但是沒想到她卻反過來保全了自己的性命,這個恩情,她不想欠著。
於是,她從懷裏拿出一個白玉藥瓶,那是白楚航知道她武功不怎麼樣還喜歡到處與人動手,怕她一時受傷危及生命特意給她備下的十顆護心丹。
她從瓶中道出兩粒,放進水中,遞給了司徒嫣,
“你咳得厲害,喝口水,壓一壓吧!”
司徒嫣睜開眼睛接過水杯,看也沒看便喝了下去,隨後又軟綿綿的倒在榻上睡了過去。
她不禁好奇,這個自稱奴婢,卻又好像被皇上十分看重的女子,究竟是什麼人!
白柏康來到禦書房之後,將一副親筆描繪的畫卷遞給魏公公,道:
“即刻派人將這幅畫送到洛王府,交到一辰的手裏,並囑咐他即刻就看。”
“老奴這就去辦。”
魏公公說著接過畫卷腳步匆匆的走了出去。
自從司徒嫣進宮之後,洛一辰就再也沒見過白柏康。
今日這三更半夜的忽然派人送來一副畫卷,還命他即刻就看,不禁讓他心存惱意又有些疑惑不解。
他將畫卷展開,手持著燈燭睡眼朦朧的看過去。
隻見那畫上是兩個男人摁著一直老虎在拔虎須的圖案。
洛一辰不禁翻了個白眼,他還以為白柏康會賜給自己一副什麼好畫呢!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不倫不類的一副圖案,他真不知道白柏康究竟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