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走進水底的密室,卸去一身夜行衣,換上明黃的龍袍,然後便來到了一具與他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屍體跟前,陰森森的笑道:
“皇兄,你看我穿這身龍袍如何?”
他說著抬起了雙臂,將那繡著九龍在天的黃袍展現在那具屍體的麵前。
“皇兄,你現在肯定在笑我,隻能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穿起龍袍給自己看,但是現在我告訴你,你那個兒子的皇位,馬上就是我的了。你不過就是比我早出生了那麼一小會兒,憑什麼你就能高高在上的做那個皇帝,而我就要被永生永世的困在這個地獄裏?我不甘心,你和你的兒子已經做了這麼多年的皇帝,現在也該與我換換位置了。”
他說著忽然瘋狂的大笑起來,那聲音從黑暗的山洞裏蜿蜒傳出,仿佛真的是來自地獄一般。
第二日一早,夜錦瀾醒來了。
白鈺考慮到天惜堂今日並不太平,所以就親自將他送回了簇花坊。
夜錦瀾是歸言閣首座的身份,並無幾人知曉,所以,讓他呆在簇花坊養傷,相對來說還是安全的。
此時蘇瓔珞懷裏抱著金毛犬正坐在閣樓上發呆。
自從那日分別後便沒了夜錦瀾的消息,也不知道他究竟幹什麼去了。
猶記得上一次他也是失蹤了一夜之後,便帶了一身的傷回來,這一次多日沒有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
想到這裏,蘇瓔珞的心忽然慌了起來,正在她急躁不安的時候,便看到白千墨攙扶著夜錦瀾進了簇花坊。
蘇瓔珞急忙放下金毛,飛快的奔了過去。
夜錦瀾的身上已經換上了幹淨的衣服,所以表麵看不出他受了多重的傷。
但是他那蒼白無血的麵色卻顯示出他此刻的身體很虛弱。
蘇瓔珞來到他的麵前,看著他深陷的眼窩,道:
“你怎麼了?你這些天去哪兒了?”
夜錦瀾咧嘴笑了笑,聲音沙啞的道:
“怎麼,想我了?”
這回蘇瓔珞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與他鬥嘴,而是眼神憤恨的看向白鈺,質問道:
“白公子,為何每一次他同你出去之後,都是滿身傷痕的回來?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是幹什麼的,但是我請求你,以後不要再來找他。”
聽到她對白鈺的無禮,夜錦瀾急忙大聲道:
“蘇瓔珞,這時男人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插嘴。”
麵對蘇瓔珞的指責,白鈺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對夜錦瀾道:
“夜兄,你且好生養著,最近堂裏瑣事繁多,我就先告辭了。”
他說著將夜錦瀾連同手裏的藥一起交給了蘇瓔珞,道:
“夜兄就有勞蘇姑娘了。”
“哎,你等等。”
蘇瓔珞還想再多苛責他幾句,但是那人的身影已經淩空飛出了簇花坊之外。
看著白鈺急急離開的身影,夜錦瀾抬手摸著下巴,笑看著她,道:
“蘇瓔珞,我現在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像他那樣的人都能被你嚇跑,我看我以後不能再叫你女無賴了,應該改稱你為母老虎了。”
蘇瓔珞揚起目光看著他唇邊的賤笑,道:
“夜錦瀾,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很欠揍嗎?”
剛剛被他訓斥鄂火還憋在心裏,現在竟然還敢諷刺她!
夜錦瀾一聽,急忙抬手捂住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