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腳步一頓,
“你都這幅樣子了,還急著回宮幹什麼?”
司徒嫣咽了口唾沫,道:
“這裏離皇宮最近,而且莫言會想辦法通知師兄來給我治傷的,別人,我信不過。”
這時朱蘭依也點了點頭,道:
“嫣兒姑娘說的有道理,這裏離天惜堂太遠了,等我們趕回去,恐怕滿腔的血都流幹了,不如就聽她的,送她進宮吧!”
白鈺遲疑了一下,想著白日裏的確在皇宮裏看到了白楚航,最後隻好點頭,
“那好吧,我現在也確實找不到比那小子醫術更好的大夫了。”
這時站在遠處的黑衣人慢慢鬆開了緊握著樹枝的手,轉身飛速離開了。
當司徒嫣被送進乾明宮的時候,人已經有些昏迷了。
莫言看著渾身皆血淋淋的三個人的時候,驚得有些瞠目結舌,
“你們,她,這……”
白鈺一見,立刻不耐煩的道:
“你就別在這你我他的了,趕快想辦法通知白楚航過來。”
這時朱蘭依走到了她的跟前,語氣溫和的道:
“你別害怕,嫣兒姑娘受了傷,並且傷的很重,你趕快把白大夫請過來給她診治,好嗎?”
莫言先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道:
“這個時候,你們讓我去哪兒找航哥哥呀!”
這時白鈺也走了過來,道:
“蘭依,你看著嫣兒,我去慈安宮看看。”
他說完便走了出去。
白鈺一路飛快的來到了慈安宮,還沒等他踏進慈安宮的大門,便看到蒙著麵巾的白楚航從裏麵走了出來。
他心中一喜,疾掠過去,一把扣住白楚航的肩頭,道:
“嫣兒受了傷,煩勞你過去給診治一下。”
白楚航對這個橫空而降的不速之客反感的皺了皺眉,道:
“她怎麼又受傷了,我這手頭還有事呢!”
“此時救人性命就是頭等大事,你的事先往後放一放。”
白鈺說著便扣著他的肩膀縱身離開了地麵。
“你這人怎麼這麼霸道,求人辦事還總是這麼橫!我又不欠你們的。”
他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卻絲毫沒有反抗,任由白鈺帶著他朝朝乾明宮飛奔而去。
來到乾明宮的寢宮,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便撲鼻而來,白楚航皺了皺眉頭,沒有理會一臉驚喜奔向他的莫言,徑直走向此刻正躺在軟榻上已經進入昏迷狀態的司徒嫣。
他先是看了看司徒嫣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然後檢查了一下她左肩上還在不停在流淌著鮮血的傷口,眉頭皺的更緊了。
“拿剪刀來。”
沉悶的聲音從他的嗓間發出。
“我這就去拿。”
站在一旁的莫言立刻條件反射般的執行著他的命令。
“你要剪刀做什麼,不是應該先給她止血上藥嗎?”
白楚航陰沉著連,並沒有抬頭,隻語氣生硬的道:
“難道你想讓我隔著衣服給她止血上藥嗎?”
“可是,你們……”
“你又想說男女授受不親是嗎?”
沒等他話說完,白楚航忽然抬頭目光鄙夷的看著他,
“你要想為一具屍體立貞節牌坊的話,我不介意。”
白鈺抿了抿唇,壓下心裏的怒氣,轉身站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