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嫣這次回府之後,並沒有離開,因為她此時作為蒼鷹閣的閣主,已經沒有人能將她如何。
時間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月,已是九月初九的金秋時節。
每年的這個時候,白惜玉都會都會到京城最大的廟宇去敬香拜佛,於是,她便安排了一出好戲。
在白惜玉拜完菩薩回家的路上,忽然看到司徒玄淩正與一個女子親昵的走在一起,並且那女子的懷中還抱著一個小小的嬰兒。
她立刻叫馬車停下,走到那二人麵前,指著站在司徒玄淩身邊的女子,問道:
“你是誰,為何會跟駙馬在一起?”
那女子嚇得抱著孩子躲到司徒玄淩的身後,聲音驚恐的道:
“老爺救我。”
白惜玉一聽她喚出老爺二字,立刻怒不可赦,抬手便朝那女子打去,
“不要臉的東西,這個老爺也是你隨便叫的嗎?”
司徒玄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
“她也是我的女人,且已經為我生了孩子,為何叫不得?”
白惜玉當即氣的渾身發抖,指著他道:
“司徒玄淩,你好,你做的真好,你竟然敢背著我在外麵找別的女人,還生下了孽種!從今以後,你再也不要踏入駙馬府的大門。”
司徒玄淩冷笑一聲,道:
“公主這麼一提醒,我倒是覺得我做的還不夠好,駙馬府本來就是我的府門,我為何不能踏入,我不但要回去,我還要將她們母子一並帶入府中,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已經失了勢的公主,到底還能奈我何?”
他說完便扶著那女子的胳膊,道:
“青黛,委屈了你這麼許多日子,也是時候給你個名分了,今日我便帶你們母子回府,我看誰敢攔著。”
於是,兩輛馬車便一前一後的進了駙馬府,眼看著司徒玄淩將小老婆帶回了府裏,白惜玉卻無計可施,一時氣憤,鬱結於心,便病倒在榻上。
而司徒靜兩兄弟皆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紈絝子弟,於是主持家事的重任便全都落在了司徒雪的身上。
司徒雪雖然爭強好勝,但是畢竟年少,之前又對加重那些繁瑣事物毫無經驗,於是沒過多久,整個駙馬府上下便烏煙瘴氣一塌糊塗。
司徒嫣將這一切看在眼裏,隻覺得人心大快,但是這還遠遠沒有達到她想要的接過,於是她又在這個關頭點了把火。
這日司徒錦鼻青臉腫的從外麵回到府裏,直接跑到了白惜玉的麵前,哭訴道:
“母親,趕快救救大哥吧!”
白惜玉強撐著身子坐起來,問道:
“出什麼事了?”
司徒錦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道:
“今日我與大哥閑來無事,便想到賭坊玩兩把,誰知那賭坊的老板耍手段贏了我們好些銀子,現在大哥被他們扣在賭坊裏,說兩個時辰之內不把銀子送到,便剁了大哥的一隻手。”
白惜玉一聽氣的當時就猛烈的咳嗽了起來,指著跪在地上的司徒錦罵道:
“逆子,家中都到了這種境地,你們竟然還有心思出去豪賭,我上輩子究竟是做了什麼孽,竟生下了你們這些混賬東西。”
司徒錦往前跪行兩步一把抱住白惜玉的大腿,道:
“母親,現在還是先將大哥救回來吧,之後你想打想罵怎樣都行,可是如果遲了,大哥的手就沒了。”
白惜玉一聽,歎了口氣,對站在旁邊的桂嬤嬤道:
“嬤嬤你去將我的首飾盒子拿來。”
然後抬起無神的眼睛看著司徒錦,
“家中生意凋零,早已入不敷出,現在我手上隻有那幾間外宅還值些銀兩,本來打算等你們兄弟成家以後便分給你們,現在看來是留不住了。”
這時桂嬤嬤已經將首飾盒拿了過來,白惜玉哆嗦著手打開夾層,臉上忽然大驚失色,因為那地契竟然變成了幾頁賣房的合同,並且上麵哈蓋著自己的璽印和司徒錦的手印和簽名。
白惜玉當即一口鮮血噴出,首飾盒也嘩啦一聲翻落在地。
司徒錦愣怔的看著那幾張飄落在地上的賣房合同,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司徒風最後還是被砍斷了一隻手,人也嚇的瘋瘋傻傻,而司徒錦則從那以後便整日悶在府裏,再也沒有從前風流倜儻的模樣。
白惜玉這一病重,司徒雪更加無暇分身,司徒嫣趁機司徒玄淩進言,要他提拔青黛代為打理府中之事。
司徒玄淩自然百般願意,於是,這個駙馬府,便正式的落入了青黛的手裏。
這一日,白黎軒忽然而至駙馬府,但是他此行並非是為了看望重病纏身的白惜玉,而是為了見司徒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