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隻是由支持白黎睿的幾個官員跪求白柏康為保龍體安泰及時禪位,後來漸漸的滿朝文武便一口同聲的支持睿王了。
白柏康仰天長笑,沒想帶當年他對先皇所做的事情,竟這麼快就應驗在自己的身上了。
他緩緩的點了點頭,
“好,朕今日可以禪位與你,但是你別忘了,因果循環,早晚有一天你也會落得跟朕一樣的下場。”
他說著指了指龍案上的寶印,道:
“來吧,朕這就親自將這傳國帝璽交給你。”
白黎睿望著那四四方方的玉璽,翹了翹唇角,邁步朝龍位上的白柏康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就在他剛剛走到近前之時,魏公公忽然以極快的速度在白柏康脖頸處拂過,然後從他的手中接過玉璽,遞到白黎睿的麵前高聲道:
“恭賀新皇。”
再看坐在龍椅上的白柏康身體已經完全僵住,隻顫抖著雙唇,卻已經發不出一絲聲音,本來緊緊握在手中的白色粉末也飄落在地。
白黎睿怎會看不出其中的端倪,但是卻不動聲色的笑了笑,躬身道:
“謝父皇,”
然後又轉身向魏公公,
“多謝魏公公。”
除了上麵的三人,誰也不知道為何白黎睿在謝魏公公的時候,前麵還加了個多字。
魏公公急忙滿臉笑意的躬身還禮,
“殿下折煞老奴了。”
白黎睿笑了笑,然後轉頭看了看白柏康,道:
“父皇看上去應該是累了,請公公扶父皇到後庭去歇息吧!”
“老奴尊……”
“慢著!”
還沒等魏公公的話說完,一道白色的身影忽然淩空飛至白柏康的身邊,然後從他的後頸處將一枚銀針拔出,舉起道:
“你們好大的膽子,逼宮篡位不說,竟然還敢謀害皇上。”
白黎睿看著眼前這個忽然出現的不速之客,皺起了眉,
“你是何人?”
白楚航嗤笑一聲,道:
“我是何人並不要緊,你且先看看他是誰?”
這時又一道明黃的身影飄落在人前,霎時間,殿中所有人無不驚慌惶恐,匍匐下跪,口中大呼先皇,更有膽小者竟嚇得昏厥過去。
本來白鈺看著那個白衣人那張與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已經十分的驚訝,但是當他看到那位身穿明黃龍袍的老者的時候,感覺到的是震驚。
“皇兄!”
白鈺幾乎是一步就奔到了那人的身邊,臉上是萬般的驚喜,眼中並無一絲的恐懼之色。
可是那人卻隻是眼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將臉轉向了白黎睿,
“沒想到你們父子二人謀得皇位的伎倆都是如出一轍,隻不過,今日這皇位恐怕要與你無緣了。”
沒待白黎睿開口,那個魏公公反倒一縱身來到了老者的跟前,
“皇上已經向睿王親授了玉璽寶印,豈容你在這裏裝神弄鬼搬弄是非。”
老者哈哈大笑,指著麵前的魏公公道:
“洛遠山,你忘了當年你力保的新君是如何殺你滅口的嗎?炸死僥幸逃過一劫之後你不避世安度晚年,竟然還想再掀風浪,難道你就不怕你現在將要扶上皇位的這個人也像當年的白柏康一樣嗎?”
聽到洛遠山這三個字,在場的人又大驚了一下,誰不知道當年洛老王爺為皇上護駕舍身殉職,可是沒想到時隔十幾年之後,兩個已經死去多年的人竟然同時死而複生。
洛遠山嗬嗬一聲笑之後,抬手扯去了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原貌,而這一瞬間,正好被聞訊趕來的太後胡氏看在眼裏。
“你,你竟然還活著?”
洛遠山尋著聲音望過去,隻見胡氏因大驚之下而慘白的臉,因為她同時也看到了死而複生的“先皇。”
洛遠山看到胡氏之後,麵色也微擰了一下,眼中的神色尤為複雜,但是語氣卻仍然淡淡的道:
“多年不見,太後娘娘一向安泰啊!”
胡氏右手捂著胸口,左手被身邊的嬤嬤扶住,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今天這一切,又都是你謀劃的?”
洛遠山微笑的臉上,眼神中透出一股冷凝的光,
“太後,請甚言,有些話說出來,對你也沒什麼好處。”
胡氏神色微僵,本就慘白的臉色更加的慘白,她顫巍巍的抬起右手指向此刻仍站在白柏康身邊的洛遠山,悲切的聲音中似夾雜著鋼針一般,
“你別忘了,你現在加害的可是你的……”
還未待胡氏講話說完,洛遠山忽然身形如鬼魅一般恍然間便到了胡氏的跟前,抬起手掌虎口正對著她的脖子掐住,
“我剛剛已經警告過你了,若再多言,就別怪我不顧多年的情分!”
“情分?”
胡氏漲紅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聲音艱難的從嗓子裏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