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錦第六十三章(1 / 2)

“真的咬掉了。”他似真似假的叫嚷,嗬嗬笑著,“你到現在難道不心疼他看著我抱你離開嗎,你難道不憐惜他為了大義舍得讓最心愛的人下嫁嗎,你明明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卻還是會覺得愧疚了單鳳翩。”

是啊,即便得到好處的人是她,能夠和風琅琊在一起,她還是覺得自己虧欠了單鳳翩一樣,從最初的兩人相守,到後來的多人陪伴,從他出麵替自己勸回傾岄,到現在默許她出嫁,就連她都無顏以對單鳳翩了,他依然沒有一句怨言。

覺得虧欠了,就會想辦法彌補,她對傾岄是如此,隻怕也會對鳳翩如此,欠的太多,就會放低了姿態予取予求。

“在他做出不改朝換代這個決定的時候,他已經有了這個算計;否則他怎麼會讓你先出現在我麵前?”

這麼想,單解衣似乎明白了不少;沒錯,以單鳳翩的精明,怎麼會不想到風琅琊的聖旨,怎麼可能不知道她會衝動的來阻止,出現的太是時機,有時候往往就不是巧合了。

“他來,討價還價的贏家是他,將你推給我三個月,總好過我真的下聖旨日夜在身邊,還換了你一年中九個月的輕鬆自在。”風琅琊再度一聲歎息,“真正的輸家是我,為了三個月能與你相伴,甘心情願坐皇位十年。”

“十年後,你就可以寄情山林了。”她的手勾著他的頸項,眼中威脅感十足,“你真的很虧嗎?到時候你說不定巡視邊境,或者遍訪民間,我身為單家家主,必然要護衛在側。不過,我不認為單鳳翩不會算計你。”

他笑的詭異,她眼神清明,彼此心知肚明不是嗎?

就在這相視間,他忽然低下頭湊上她的耳邊,聲音輕柔細細,“在這個時候,我們能不能不再提他?”

不等她說什麼,那炙熱的唇咬上她的頸項,不是她咬他那種狠狠的力量,而是溫存纏綿的吮吸,濕熱的舌尖調皮的挑過她的肌膚,笑著離開。

風拂過,涼涼的,這一個吻讓她的肌膚上泛起了一粒粒雞皮疙瘩。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我是不是要打過一架爬上的床才特別的爽,現在我架打完了,請問能上你的床了嗎?”

她看到他眼瞳中隱隱的火焰,嬌俏的笑著,“我長途而來,能否先洗浴下?”

“要伺候嗎?”他笑容淺淺,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她瞬息間就明白了過來,猶記得她那次為“仙翁雙客”所傷,他和自己旖旎的療傷過程,之後她不能動彈,吃喝拉撒都是他伺候的,那時候的他,幾乎把她全身上下都撫摸了個遍。

“我說不要,你會答應嗎?”她任他抱著,看到浴池裏水汽嫋嫋,暖暖的升騰著熱氣,屋頂上鑲嵌著的珍珠散發著乳白色的光澤,打在水汽中,更顯朦朧。

“不答應。”他回答幹脆的很。

身體沉入水中,載浮載沉的暖暖水波拍打上身體,她輕喟一聲,露出了愜意的神情。

身後水波一動,他人已經靠在了她的身後,雙手在水下撫上了她的腰身,染著灰土的月白長衫落在一旁,結實的雙臂環繞著她。

他的肌肉很緊實,蘊藏著強大的力量,從身後這麼環抱著,倒顯得她分外嬌小了。

他微用力,將她轉向自己,“請問大人要如何伺候?”

那無賴的笑容,隨性的姿態,調戲的語調,很容易讓單解衣的思緒隨同他一起回到兩人初見麵的那一刻。

“我記得,第一次見你是在‘常贏賭坊’。”她的手指點上他的胸膛,隨著胸線一點點的滑下,聲音嬌膩膩的,“風爺……今晚還來嗎?”

這話,是當年撲在他懷中覬覦他美色的女子誘惑的話語,單解衣無論是表情還是聲音,都學了個十足十。

風琅琊愣了下,忽然了悟,大咧咧的目光欣賞著眼前的美景,“我是想啊,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全身上下身無長物,沒錢給你渡夜資。”

單解衣貼上他的胸膛,掌心在他胸膛上遊移著,“大不了,我不收你錢就是了。”

大家互相逗弄著,在話語中重疊著那時的記憶,數年過去了,一切竟然如此的清晰。也不知是不是那一眼間,所有的命運就此落下了彼此交纏的種子。

“那我豈不是成了賣黃瓜的了?”他低聲笑著,沉厚的嗓音震動著胸膛,她的手掌心也隨著胸膛的震動而跳動著。

“你剛才不是說身無長物嗎?”她的目光斜斜朝下,遙指著隱藏在水波下的某個部位,口氣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