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天闕大陸的南部,萬年古林的北側,一輛馬車正在夕陽下飛馳著,看其方向,正是朝著萬年古林而去。馬車上的兩人均錦衣玉帶,氣質高貴,令人一眼看去就知道兩人的來曆不凡。這兩人正是林墨與朗月,天闕曆9384年兩人從家中出走,在外一年間遊遍了天闕五國,現今朗月有了身孕,兩人便商量著到一處僻靜之地隱居,把孩子生下來,同時也避一下兩家人馬的搜尋,雖說兩人自離家出走後各自的家族均宣布將自己給逐出家族,令自己I自生自滅,但畢竟是親生骨肉,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兩人各自的家族對其子女是外嚴內鬆,隻要他兩人能回心轉意,他們身後的家族會很樂意重新接納他們的。但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兩人在大陸上四處遊曆,如何也不接受家族的暗暗召喚。雖然如此,兩人的家族也是總在有意無意的幫助他們。這令他們煩不勝煩,但這也間接的幫助了他們,他們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裏沒有缺過錢也沒受到過任何勢力的刁難就是最好的證明。如今朗月有了身孕,兩人便有了隱居的心思。想到隱居,林墨第一個就想到了萬年古林,這不僅僅是因為萬年古林的廣闊,更是因為它的神秘。相傳自古以來從未有人到過萬年古林的深處,林中猛獸雲集,武功再好的人進入其中也是危險重重,一不小心就會成為各自猛獸的腹中餐。這對好於冒險的林墨來說是一個不可抵擋的誘惑。而朗月出身血月宗,自己更不是一個會安分的人,所以當聽到林墨的建議後二話不說就同意了,一點也未顧及自己腹中的胎兒。說到底這也是他們年青氣盛的緣故,殊不知這卻給他們及朗月腹中的孩子帶來了巨大的危險。
“月,前麵就是萬年古林了,我們今晚在此歇息一晚,明日再進林子如何?”這時林墨在馬上向朗月詢問道。“好吧,一切你安排。”朗月答道。“好,你先在此休息一下,我去準備帳篷。”林墨笑嗬嗬的道。“小樣,還不快去。”看著林墨那傻傻的樣子,朗月忍不住笑罵道。其實兩人都是學武之人,晚上露宿無雨時本不需要帳篷,一個火堆就行了。但林墨卻不允許朗月與自己一同露宿,每天均堅持著搭帳篷,這讓朗月那小小的虛榮心得到了很大的滿足,雖說她朗月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子,但看著自己喜歡的人真心的喜歡與對待自己,誰都無法隱藏這種驕傲。朗月看著眼前忙碌的身影,嘴角上掛滿了甜蜜。不一會林墨就搭好了帳篷,升起了火堆,還從附近的小河裏抓了兩條肥胖的鯉魚。朗月坐在林墨的旁邊,將頭枕在他的肩上,默默的看著他翻轉架子上的魚。林墨烤魚的手藝很高,對此朗月都感到很吃驚,畢竟一個大王朝的王爺去學烤魚,這種事說給誰都不信。但看到林墨那驕傲的看到天上去的眼神,朗月又忍住了滑到嘴邊的吃驚,隻是恨恨的說了一句“以後的飯你全包了”就轉過了頭,笑嘻嘻的偷看著從驕傲自滿到驚愕再到後悔莫及的林墨。這時林墨也反應過來朗月這是在耍他,於是惡狠狠的撲了過去,將後者壓在身下,在朗月左右的臉頰上各親了一口才放手。這時的朗月羞紅了臉,幽幽的白了林墨一眼,起身挪了挪,離林墨那個大壞蛋遠點。林墨這時在一旁摸了摸鼻子,還自顧自的咋了咋嘴,好似在回味著什麼,嘴裏咕噥道“又不是第一次了,還這麼害羞。”一旁的朗月聽後臉更紅了,把頭深埋在兩腿間,心裏恨恨的想到“哼,便宜你了,要不是在這兒,我一定要你好看。哼”剛想到這,朗月忽然驚叫了一聲。原來是林墨趁她不注意悄悄的挪了過來。朗月剛想有所反抗,卻聽到林墨在一旁賤賤的說“喂,你不餓啊,吃飯了,你再不吃我就要吃完了。”“吃,為什麼不吃,不吃便宜你這壞蛋了。”朗月在一旁恨恨的說道。自己一路走來幾乎天天都要被這壞蛋占便宜,雖說自己是他的人了,可總被這個大壞蛋給壓著令一向古靈精怪,自命出幺蛾子、鬼點子無人能及的魔教聖女朗月感覺很不爽,可每次反擊都是自己輸的體無完膚,被這個大壞蛋占盡了自己的便宜,久而久之,朗月已經習慣了被虐,而且被占便宜後自己心裏還會有一些莫名的感覺,很像滿足、羞卻,就像自己把自己交給他的那晚一樣,甜蜜、幸福。
林墨在占完朗月的便宜後,帶著滿足的神情靠在了帳篷邊上,這是他的習慣,每次與朗月在外露宿他都會在帳篷外守夜,美其名曰“丈夫的責任”,說時還故意加重了“丈夫”兩字,這又令朗月暗中憤憤了好久。但不平歸不平,每次朗月自夢中醒來看到帳篷外的那個身影心裏便會有著無盡的甜蜜與滿足。有時朗月拿件衣服去給他悄悄的披上,結果又被這家夥趁機占了便宜,雖然不滿,但朗月還是會在夜深時去給對方送件衣服,不知為何,習慣了他那賤賤的笑容後,每一次看他露出那種笑容自己也會莫名的開心,仿佛那笑容有著無窮的魔力,能驅散一切的煩惱、憂愁與不快。
一夜無事,兩人早上收拾完之後便早早的出發上路了。雖然朗月很想賴一會床,但在林墨那賤賤的笑聲之中還是飛快的爬了起來,在對方那兩隻魔爪到來之前迅速的閃避。而這時林墨則訕訕的收回魔爪,然後板起一張自認為嚴肅的麵孔“教導”著朗月要早睡早起、鍛煉身體。這又惹來對方的一陣“咯咯”嬌笑聲。
兩人的馬車在林中徐徐前進,萬年古林,在晨曦中迎來了它今日的兩位不平凡的客人。在這裏不必在外麵,外麵的人無論黑白兩道都會看在兩人家族的麵子上不去找他們的麻煩,但在這萬年古林中的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他們大都是朝廷通緝的要犯,在外麵沒有活路了才進入這萬年古林中躲避朝廷的追殺。這裏的人無論男女均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殺人果絕,毫不拖泥帶水。無論是誰的東西,隻要你看上眼了且你也有足夠的實力那就是你的了。一句話,這裏強者為尊,沒實力在這裏將寸步難行。在這裏,林墨正坐在馬車的前端小心翼翼的注意著四周圍的環境。忽然,前麵林子裏有鳥雀衝天而起,灑落了片片白羽。這時林墨猛的拉住了馬韁,將本來就在徐徐前行的馬給拽停,明澈的雙眸如鷹隼般盯著四周,手悄悄的摸在了大半部分都隱在了車廂內的武器上。林家的人都用槍,林墨也不例外,他手中握著槍眼神淩厲的掠過自己以為可疑的地方,神色漸漸冰冷。車廂內的朗月早在鳥雀衝天而起、車子被拽停的那一刻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下意識的就摸向了腰間,那裏有她的武器,一條鐵索,身為魔教第一大宗血月宗的聖女,身邊有眾多高手指點,朗月的武功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就在兩人緊張戒備的同時,一陣桀桀的如同夜梟般的怪笑響起,林墨緊了緊手中的長槍看向來人,那是一個矮個的中年人,臉色深紫,太陽穴向外凸起明顯,顯然內力是深厚之輩,肩上扛著一把厚背開山刀,握刀的手上有厚厚的老繭,顯然是一個慣用刀的人,再看那將衣服撐得凸起的手臂上的肌肉,明顯說明這人的力氣如果全部顯現出來會是多麼的驚人。但這些都是次要的,林墨緊盯著那人的眼神,深沉、冷酷,無絲毫的感情。這種眼神林墨曾見過不止一次,但每一次見都是在血流成河的戰場上,那些凶名冠絕全軍的殺神在麵對敵人時就是這種眼神,令人望一眼就從心底裏發出不敢與之抗恒的絕望。林墨深吸一口氣,對身後車廂裏的朗月說“待會我拖住那個抗刀之人,你找機會突圍出去。”朗月剛想說自己是不會單獨逃走的,那個抗刀之人說話了“你們就別白費心思了,今天你們遇上了我們就自認倒黴吧,乖乖的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送上來吧。”說完,那人的身後呼啦啦的湧出了一大群人,手中都拿著刀劍之類的物品,個個腳步穩健,一群人行動間亂而有序,顯示出默契的配合度。很明顯,這是一群訓練有素的人馬,不知是誰有那麼大的能力將一群桀驁不馴者整合到這種程度。林墨在心中暗暗為那未曾蒙麵的首領讚了一句。可還未等他的驚歎結束,隨著那抗刀之人的話音落地,左右前後又冒出來了一群人,看動作與衣著,他們是同一夥人。“怎麼樣,想清楚沒,要錢還是要命。”那抗刀之人在馬車前不耐煩的問道。“嗬嗬”林墨剛笑出聲來,馬車廂裏朗月已經開口了,"我們出錢"。聲音一落,一個包裹從車廂內飛出落在了馬車前,落地時的慣性使包裹上的結被震了開來,露出了其內的金銀元寶,均是十兩一錠的。四周圍著的人看見那地上的元寶,雙目中隱隱有貪婪之色閃過。那領頭的抗刀之人看著眼前的元寶愣了一下,不知是沒一次性見過這麼多錢還是沒見過這麼大方的人,剛想著是否還要繼續敲詐對方一比的時候一個小弟湊上前來在他的耳邊嘀咕了幾句話後那抗刀之人便眉飛色舞了起來,拍了拍那小弟的肩膀鼓勵說道“行啊你小子,如果真如你所說,那這次行動的收獲分一半給你。”“謝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