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出月落,轉眼間林驚羽已在這處破敗的院落中呆了三日的時光。三日來,在那兩人的悉心照料下,林驚羽的傷好了大半,他的身體本就強壯,這次受的又都是一些個外傷,所以幾日下來除了幾處比較深的傷口外,他的身體上的傷口大都已經無恙了,隻是身體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還有些虛弱。這裏畢竟比不得天運國的王府中,用度事宜一應俱全,雖然那兩人想盡了各種辦法來為林驚羽補充身體的損耗,但想讓他徹底的恢複如初,還得半個月的時間來靜養。
幾日來,林驚羽對那兩人已經知曉了來曆,他們一個名為邱龍,一個名為駱山,兩人原是林墨率領的兵馬中的兩個千人隊的隊長,當日因帶人在外押運糧草而僥幸逃生,兩人見歐陽雄率軍打下了萬殤關,心中猜測此時的天運國帝都已經是危在旦夕了,自己這些人就算前去也是給別人塞牙縫的料,當下便向自己手下的人馬講清了其中的種種現狀,任他們去留,最終兩人的兩千人馬留下了一千六百多人,有近四百人因為受傷還有家人等種種原因離去了。
遣散了欲要離去的眾人,當下邱龍與駱山二人便帶著剩餘的人馬尋了一處山頭在那裏盤聚了下來。後來兩人得知有一位天運國名為候軍的將軍帶著部下的部分殘兵也在這附近,兩人商議了一番便前去投靠了對方,眾人以前便在同一軍營****職,因此沒什麼困難的便揉和在了一起,此時雙方的人馬加起來已經超過了五千人,在這周圍的大小勢力中已經算是頂尖的了,不過候軍擔心自己這隊人馬異軍突起,很容易招至有心人的懷疑,他與大家商議了一番後,決定將大部隊化整為零,分散在周圍的個個大小勢力中,候軍自己則帶著幾百人在一處山頭繼續盤據,邱龍與駱山二人也和候軍在一起,這樣大家的安全都有了很大的保障。此次邱龍與駱山二人化妝成乞丐潛進城來就是為了打探歐陽雄的消息,好找機會為林墨與朗月二人以及死去的眾弟兄們報仇的,現在聽聞林驚羽斬了歐陽雄的一條手臂,兩人都是吃驚不已。他們來這天都城也有些日子了,對歐陽雄那座王府中的守衛等情況也是知曉不少的,聽聞林驚羽在王府中斬掉了歐陽雄的一條手臂,怎能不吃驚。但想到林墨在軍中的種種傳說,兩人也就釋然了,紛紛讚歎“虎父無犬子”。一提到林墨,幾人的神色均都有些不太自然,一邊是父親,一邊是兩人的主帥,現在戰死沙場,誰的心裏都不好受,房間中的氣氛一時有些沉悶。
“開門開門,快開門”在幾人均在那裏暗自神傷時,一陣猛烈的敲門聲突然的響起,將幾人從傷痛中驚醒。“媽的,這群人又來了,還沒完了。”邱龍不滿的嘀咕道,聽聲音他就知道這又是天都國的士兵在檢查了,因為歐陽雄被刺的事情,天都國的皇帝歐陽子詢震怒異常,下令封鎖帝都,派人日夜在帝都中搜查,非要將那個刺客給找出來不行,幾日來,已經有不下十幾波的人馬來這破院子中搜查了,平均每天不下四波。
“行了行了,別抱怨了,趕緊將小王爺給扶進去,我去開門。”駱山一擺手,衝著在那兒抱怨的邱龍說道,說完便起身向外走去,邊走還邊吆喝著:“哎—,來了來了,別敲了您呐。”
在房間裏,邱龍抱怨歸報怨,但動作可是一點都不慢,扶著林驚羽向著院子裏的早已準備好的隱蔽之處走去,其實現在林驚羽自己行走還是沒有問題的,但拗不過兩人,隻得任他們來擺布了。
這邊,見邱龍兩人走進了院落中藏好了,駱山才慢吞吞的打開了大門。
“媽的,怎麼那麼慢,生孩子呐。”
剛打開門,便是一陣不滿的怒罵聲響起,駱山在一旁忙躬身行禮,賠笑不止。別看駱山長的五大山粗的,但他的心思卻是與他的身材很不對稱,細膩靈活的異常,為人處世圓滑的像一條水裏的泥鰍,誰要是信了他笑嗬嗬的對你說的話,肯定會死的很慘很慘。
“行了,我們是來奉命搜查犯人的,不是來這兒聽你囉嗦的,一邊兒呆著去。”不理會在一旁賠笑不止的駱山,一個頭頭樣的人說道,說完大手一揮,身後的人便蜂擁了進來,拔出刀劍在院子裏胡砍亂劈起來,看到院子中的那口水井,先是扔了幾塊石頭下去,接著便有人順著纜繩爬了下去。駱山在一旁看的直咧嘴,這已經不知是第幾塊石頭了,幾天下來,來一波人便向裏麵扔幾塊,這幾天駱山幾人都不敢喝裏麵的水了。
“沒有”
“沒有”
“這邊也沒有”
沒多久,四處便傳來了眾人的回報聲。
“到屋裏看一下。”那帶頭的人皺眉看了一眼四周,便帶著眾人向著屋內走去。駱山趕緊的跟了上去。
“嗯?他是誰?”剛走進去,那帶頭的人便看到了躺在角落裏的邱龍,衝著駱山問道。同時,他周圍的士兵也紛紛的拔出了刀劍,將那領頭之人還有躺在地上的邱龍給圍了起來,不過是將那領頭之人給護了起來,將邱龍給用刀劍給圍了起來。沒辦法,聽說那刺客神勇異常,歐陽雄在王府中都被對方給砍了一條手臂,自己這些人還是小心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