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似乎一下子變得很尷尬,隱隱有一絲無法言喻的氛圍充斥其中,李侍將飯菜放在地上,非常主動地走到外麵。
“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謝莫言上前,皺著眉頭問道。
“嗬……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我犯了錯,讓蜀山派丟臉,師傅罰我在這裏閉關十年,已經是非常大的寬容了!這點又算得了什麼。”丁石慘淡一笑,虛弱地說道。
“對不起……如果當時我……”謝莫言說到一半,卻被丁石打斷道:“你不用跟我道歉,這一切都是我的過錯,不怨任何人。以前師傅跟我說做人一定要麵向現實,凡事都要親自去麵對而不能去逃避,嗬……隻可惜,我一直都沒聽進去。到現在,我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丁石苦笑道。
“隻可惜連累了你,聽說你和古月昕的關係很緊張,真的很抱歉!”丁石歉意地說道。
“千萬別這麼說,上次那件事情,也有我的過錯,我太衝動了!”謝莫言說道。“如果當初知道你會被罰十年麵壁的話,我說什麼都不會那樣說,隻要把過錯全都推到你師傅和你師兄身上就行了!無崖子前輩一定會相信的!”
“相信也罷,不相信也罷,做錯了事,就應該自己來承擔!莫言,你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也是最要好的一個!我很幸運能夠認識你這樣一個朋友。”丁石說道。一股非常奇特的情愫充斥在空氣中,謝莫言一手用力拍了一下丁石的肩膀,隨即緊緊抱住丁石:“你也是我為數不多的好朋友之一!”
謝莫言鬆開手,雙眼隱隱有些朦朧,胡亂擦了一下後,說道:“我不想失去你這樣一個好朋友,所以,這些飯菜你可要吃了!”
“就算不為了我自己,為了你這樣一個好朋友,我會好好活下去!”丁石也是雙眼朦朧,微笑地回應道。
正當丁石準備吃飯之時,留守在洞外的李侍急匆匆地走進來說道:“不好了,有……有人來了!”
“別緊張,是誰來了,你的那些來夜巡的師兄麼?不用怕,我不會讓他們發現的!”謝莫言說道。
“不……不僅是我的那些師兄來,而且還有……還有公孫師伯也在啊!他正帶著人朝這邊走來呢!”李侍一臉緊張地說道。
“什麼?師傅來了!”丁石一陣詫異,謝莫言也是略感意外,公孫洪帶著人來這裏,是什麼意思,他該不會是半夜睡不著所以就帶著人四處閑逛來到這裏看風水吧。忽然間,謝莫言似乎想到什麼,慕老曾說過現在蜀山派四周都布滿了暗哨,其他門派的人走動去處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自己剛才緊張丁石的安危竟然突然忘了這件事,現下不由地一陣心驚,難道他發現自己偷偷來這裏了?公孫洪本來就和自己勢如水火,現在自己私自闖入蜀山禁地,他還不把自己的皮給扒了,謝莫言不排除他會這麼做的可能,畢竟他有足夠的依據殺自己,擅闖蜀山境地可不是小小的過錯,和上次的聯姻比起來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
見謝莫言皺著眉頭的樣子,丁石臉色一鬆,衝謝莫言說道:“放心,師傅他就算來到這裏,我也會有辦法讓他傷害不了你。李侍說過你這次來是為了明日大戰血影門餘孽而來的,還有其他各大派的正道中人,師傅最多就是威脅你幾句,也不會怎麼樣。”
謝莫言想想,雖然話說如此,不過自己連累他兩個弟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始終還是有些心悸。打架謝莫言根本就不怕,怕的就是這一架打了之後,百印門和蜀山關係就破裂了,這還是小的呢,如果像慕老所說的那樣,血影門乘機而入的話,正道恐怕會被它各個擊破,到時候自己就是個大罪人了。
可如果不打的話,以公孫洪瑕疵必報的性格,自己勢必會被公孫洪羞辱漫罵一番,還有可能會被打傷,自己丟臉事小,讓百印門丟臉事大啊。
到底該如何取舍?謝莫言的腦子一下子變得繁雜起來,眉頭緊皺,就在這時,水幕外一陣聲音響起:“謝莫言,我知道你在裏麵,給我出來!”
站在一邊的李侍一臉緊張地看著謝莫言,謝莫言和公孫洪有仇這已經是整個修真界眾所周知的事情了,但是大家都清楚公孫洪是蜀山派執掌刑法的青雲堂堂主,雖然心胸狹窄,極為護短,但是為人卻非常正派,所以也沒怎麼說。
謝莫言似乎做了什麼決定,氣一沉,飛身衝出水幕,站在公孫洪麵前。公孫洪身後站著十幾位蜀山派弟子,一個個拿著火把,見謝莫言出來了,如臨大敵一般,不過卻都沒有動手的意思,畢竟謝莫言在論道大會上展現出來的實力並不是他們所能夠抵擋的,隻是見謝莫言擅闖蜀山派禁地,而略有不滿地看著謝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