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點能耐麼?”麵具人淡淡的說道。麵色驚詫的格羅神色一頓,顯得很是難看,隨即他似乎想到什麼,邪笑一聲說道:“閣下好生厲害,貧僧總算是領教了,但是現在你已經中了我血粒子,根本無發提起一絲靈氣!我勸閣下還是束手就擒得好,隻要你肯歸順血魔大人,貧僧倒可以饒你一命!”
“哼……”麵具人輕哼一聲,似乎對格羅所說的話不屑一顧。但是身後的靈狐卻是臉色難看道:“你還是快點走吧,你打不過他們的!”想想自己千年修為被這血粒子的邪氣侵入體內卻茫然不知,現在更是被邪氣衝撞得隻能勉強站穩身子。眼前的男子雖然厲害,但是看他的術法也是出自正派,浩然正氣一旦被邪氣侵入體內眾然是大羅神仙也是沒有辦法。眼前的男子怎會是他們的對手。
正當格羅冷笑時,麵具人卻突然動了起來,右手虛引,左手一掐法決,速度之快令眾人隻能看清一片殘影。隨即一陣刺耳的“絲絲”聲傳來,伴隨著漫天劍雨,無情地落在血影門眾之間,頓時無數劍雨伴隨著陣陣慘叫聲,一具具全身被刺得猶如魚網一般的屍體從高空處落下,重重地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這情形不僅讓麵具人身後的那名女子感到驚詫,千年修為都抵擋不了這血粒子的謝氣,眼前這男子怎麼看都像是凡夫俗子,眾然他的修為通神,被血粒子侵入體內也是束手無策,可眼前的男子竟是沒有絲毫顧慮,他到底是誰?
另外一邊,遠處的慕容香等人清楚地看到這漫天劍雨,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他……到底是誰?
至於格羅和巫長老二人,此時已是狼狽不已,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劍雨,竟是受了不輕不重的傷,不得已,隻能飛回地麵,勉強支撐著站立著,嘴角一絲鮮血隱隱溢出,雙眼狠狠地盯著和那靈狐一同飛下來的麵具人。
“你到底是誰?怎麼可能不會被血粒子影響!這不可能!”格羅說到最後咳嗽了幾下,幾口鮮血終於還是忍不住吐了出來,臉色煞白。另外一邊,巫長老那身寬大的黑袍此時也是被劍雨毀去,露出他那張鮮有人知的真麵目,一張俊逸的臉上隱隱透露著一絲邪氣,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麵具人,充斥著憤怒、疑惑和一絲懼意。
“想活命的話,告訴我血魔在哪裏!”麵具人絲毫沒有理會對方的疑惑,冷冷地說道。格羅緊緊盯著麵具人,竭力忍住體內翻滾的靈氣,顫聲道:“不可能……除了血魔大人的魔氣以外,正派中人隻要一被血粒子侵入體內就會立刻發作抑製靈氣……”說到這裏,格羅渾身一陣輕顫,抬起頭盯著麵具人,略顯激動地說道:“我……我知道你是誰了!”
“嘿……過了這麼多年,沒想到你的修為竟然增長這麼快,真是出呼我的意料之外,看樣子我三年前送給你的禮物在這三年裏你也是獲益良多。真是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你!”格羅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三年前因為自己離開修真界,人間蒸發整整三年,三年後也是因為自己他才能夠憑借體內的魔氣將血粒子同化。
“三年前你給的,今天我會盡數還給你!”麵具人並沒有因為對方認出自己身份而顯得驚慌,就像早就知道似的,但是他的語氣卻還是如冰一般,仿佛要將人凍僵。
此時格羅旁邊的巫長老似乎也聽出些端倪,不相信地再看了看麵具人,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是聲音卻是卡在喉嚨口,隻能發出一陣低低的嘶吼聲。麵具人漠然地盯著巫長老,淡聲說道:“又見麵了!”言語之間竟是滿懷恨意,殺氣隱隱充斥四周。
“咳……咳……我真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將你除去!”巫長老吐出一口鮮血,慘淡一聲說道。
“現在後悔已經太晚了!”謝莫言冷聲道,隨即右手一張,泛著白光的劍體憑空浮在麵前,隨時都可以將眼前二人擊斃。
正當飛劍準備刺向格羅二人時,後者竟仿佛變了另外一個人似的,霍地站了起來,右手咬破中指在左手掌上迅速畫了個符咒,隨即大力拍在地上。“轟!”地麵傳來一陣輕微震動,伴隨著格羅一陣慘叫聲,他的整隻右手頓時化成漫天血雨,朝謝莫言襲來。後者瞳孔微縮,雙手一掐法決,一層紫光泛起,及時將自己和身後的靈狐護在中間,漫天血雨打在紫光屏障上,猶如雨點一般泛起一層層漣漪。
待血雨過後,謝莫言想上前追時,卻發現除了遍地的屍體以外,格羅和巫長老二人已經消失無蹤。錯失良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機會再手刃仇人,謝莫言麵色顯得很是難看。正當這時,身後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你怎麼樣?”謝莫言走到她麵前,關心道。語氣雖然冰冷但是卻少了先前的戾氣。
“我想我需要回到仙境內才可以徹底除去體內的邪氣。”女子說道,隨即用近乎企求的眼神看著謝莫言,後者沉默了一會兒,隨即上前攔腰抱起她,曼妙柔軟的身軀和時不時串進鼻子裏的淡淡香氣不禁令謝莫言堅固的心輕輕顫動了一下,隨即腦海裏漸漸浮起某個身影,那個讓自己一背子都無法忘卻的身影。記得那時候她身上的香味也是這般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