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藏經,俱舍論》中記載,印度往北過九座大山,有一大雪山,雪山下有四大江水之源。佛經中說的大雪山就是神山岡仁波切,而四大江水之源指的就是聖湖之母瑪旁雍錯。東為馬泉河,南為孔雀河,西為象泉河,北為獅泉河。“瑪旁雍錯”,意思是“不可戰勝的碧玉之湖”,藏語裏“瑪旁”就是不敗,無能勝的意思。
佛教徒認為,瑪旁雍錯是最聖潔的湖,是勝樂大尊賜與人間的甘露,聖水可以清洗人心靈中的煩惱和孽障。它是佛教,印度教,苯教所有聖地中最古老,最神聖的地方,它是心靈中盡善盡美的湖,它是這個宇宙中真正的天堂,是眾神的香格裏拉。萬物之極樂世界。
看著眼前碧綠而又廣闊的湖泊,散發著陣陣靈氣,就連吹來的微風都夾帶著淡淡的飄逸,讓人置身其中不禁感到一股無法言喻的舒適感。隻是眼下眾人卻絲毫提不起心情來享受,將注意力轉移到謝莫言身上,他依舊緊閉著雙眼,仿佛沒有絲毫生氣,但是那張俊逸的臉龐似乎洋溢著一絲令人無法琢磨的淡淡笑意。
站在湖邊的慧心雙手結印,麵色肅然,身形隨著佛咒緩緩升起,浮在半空中,渾身隱隱泛出一層金光,仿佛佛主降臨一般。
“開!”慧心猛地睜開雙眼,雙手結成的佛印朝湖中一指,一道金光沒入其中瞬間沒了蹤影,湖麵不僅沒有絲毫反映,就連一絲漣漪都沒有。正當眾人疑惑之時,卻見原本平靜的湖麵上漸漸起了變化。
以湖中心為一個點,層層漣漪向四周蕩漾開來,一個巨大的旋渦出現在湖中心,漸漸向外擴大開來,露出中間一塊空地,眾人紛紛駕禦法寶從高處望下一看,這湖底處竟有一個通體乳白的巨大石盤,仿佛是天生一般,但是石盤上傳來的那股濃厚的靈氣卻是逼得眾人不得接近其三丈內。
此時慧心右手輕輕撚起一指,彈向那乳白石台,一道金光閃過,那股逼人的靈氣頓時消失。隨後慧心將提在手上的謝莫言利用佛力輕輕一引。失去知覺的謝莫言猶如一片落葉一般輕輕飄落到那石台上,身子一落在那石台上,一道金光便從石台上散發出來,瞬間籠罩謝莫言全身,後者被這股金光牽引竟是奇跡般盤坐而起,神色端莊,看不出絲毫表情,可謂是無喜無悲,仿佛一尊佛像。
白老等人都被這一幕看呆住了,還以為是謝莫言蘇醒過來了,但是再仔細一看,卻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他還是原先的狀態,不過是被外麵那層金光映照得像是活了一般。
正當慧心正準備施法將湖水變會原先模樣時,水姬失聲叫道:“等等!”眾人紛紛將注意力轉移過去。
“讓我……再看他一眼!好麼……”水姬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該用什麼言語來表達,是高興?仰或是傷心?
一輩子呆在這裏就不會死了,也不用擔心遭到血影門的追殺,更不用理會外界的種種。但是同時自己卻要就此和他分隔兩個世界,這就是自己和他的命運麼。
湖水最終還是慢慢合了起來,旋渦逐漸減小,到最後,當湖水淹沒謝莫言的身影,隔絕了水姬的視線時,一滴淚水滑過那如雪般的肌膚,落在謝莫言的身上,一切終歸平靜。
風輕輕吹著,夾帶著絲絲惆悵。
白老和卓不凡看著自己的愛徒就這樣消失在自己視線中,顯得很不是滋味,空氣中徘徊著一股淡淡的憂傷。
“都怪我,我不該讓你們這麼冒險來蜀山的!一切都是我的錯!”雪自責地說道。雖然和謝莫言相處不久,但是他卻三番兩次地救過自己性命,現在他變成這樣,怎不令她感到內疚。
“雪姐姐,這不是你的錯!其實……這一切不怪任何人,隻是天意弄人……”水姬幽幽地說道。
“貧道本來就很是疑惑,你們是怎麼會和莫言一起來蜀山的?難道你們不怕這樣做的後果麼!”白老說道。
“都是我的錯,我們三人本來呆在鷹愁澗,但是我們靈狐一族天生就有一種神秘的預感能力,是我感覺到冰如姑娘會有危險所以才告訴謝莫言,他知道後不顧一切地要去找她,我和水姬二人根本無法阻止,也阻止不了,所以我們隻能跟著他一起來,畢竟冰如姑娘也曾經救過我們!她有難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理。隻是沒想到去了天山卻沒看到她,所以我們就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了蜀山,卻不想她真的在那裏……”雪說到這裏,心下不由地更是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