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姬知道如今的自己修為盡失,除了感覺比常人稍微靈敏點外,其餘的並無不同。因此她踏進那個小院兒的時候,隻覺得四周的氛圍不對,但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能凝神靜氣,保持警惕;順便找琴妖幫忙。
“這裏究竟怎麼了,怎麼感覺不對勁?”
“你終於知道不對勁了呀。我看你一路小跑著過來,像是怕自己死的不夠快似的。”他的語氣戲謔帶著絲絲嘲笑,“沒想到,我竟然跟了一個嫌自己命長的主人。這樣也好,你死了,我就可以早日解除跟你的契約,恢複自由身。”
“哼,自由身?!你就是一把琴而已,我一定會在我死之前一把火燒了你,看你到時候如何自由?!”
“你這個毒婦!”
“你這個娘娘腔。”
幸好旁邊沒有旁人,如果在這昏暗燈光的黑夜中,看見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輕輕從廊簷邊掠過,邊走邊自言自語,一定會嚇壞一幫人。
“等等,我聞到了一股味道。好熟悉。”雲姬突然停了下來,站在走廊上四處探尋著氣味的來源。
“什麼味道?”
“是一股香味,我曾經聞到過。是在…那裏聞到的。”
“什麼香啊,花香、草香、肉香、還是酒香…..”
“是一股冷香,我也說不出來。我能聞到你也能聞到吧。”
琴妖不屑一顧的“切”了一聲:“說你孤陋寡聞吧。我現在隻是附著在你身上,並沒有控製你的身體,並不能透過你的身體去感知外麵的世界。如果要我感知世界,就一定要控製你的身體。”
“想得美。”
“你以為誰喜歡控製你那副臭皮囊啊,哼。就算你求我,我也不願意。”
“你想太多了,我絕對不會把我的身體交給你。”
“咻”,一支穿雲釘朝著飛過來,眼看著就要刺穿雲姬的喉管,卻被一把中途殺出來的長劍輕輕挑開,沒入了一旁的廊柱裏。
雲姬認得這把劍,這就是那位明叫玕的少年的長劍。這些天來,也正是靠著這把長劍,他在這斷劍山莊鮮遇敵手,一路殺到了最後一場比試。
由於這少年雖然籍籍無名,卻能夠一路打到最後,與九華山的“九雲道人”一爭高下。最奇怪的是,就連..這個在俗世行走多年的人也從未聽說人提起過這樣一個人存在。就因為他如此特殊,雲姬才會對他留意許多。
自然她也認得這把長劍。
“謝謝!”雲姬收起了白日裏的那副笑臉,不冷不熱的道謝。
“不必。”玕手轉過身,手提長劍,警惕地看著四周。
“你已經委托我來做事了,為何還要親自動手?”
“我確實有委托你幫我做事,不過那都是口頭之約,你會不會真的幫我做事還未可知;再者,就算你真的有心幫我,恐怕也無力獨自一人做到。”
“我既然答應了你,自然會想辦法幫你辦到。如今我不是已經來了麼?”
“你這樣直接闖進來,走不過三丈,就已經喪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