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曉仁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昨天路上折騰了一天,晚上回來又喝到下半夜,這時候能醒過來,那都是恢複能力比較強的,狐狸他們到現在都還沒起來呢。
張曉仁起來之後在樓房裏逛了兩圈,這裏是唯一能讓張曉仁找到熟悉氣息的地方,其他的所有都已經是物是人非。
“仁哥,看什麼呢?”張曉仁站在窗前,一直盯著外麵看。
“小開,你起的挺早啊,沒看什麼。”張曉仁聽聲音就知道是尚開。
“仁哥,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尚開走到張曉仁的身邊,和張曉仁並肩站在窗前問張曉仁。
“小開,經過這一年,你覺得這些人會對咱們構成威脅嗎,一群跳梁小醜而已,不足為慮,我現在在想,他們背後的人,他們背後到底是一股什麼樣的力量,我覺得他們背後的人才不簡單,一個縣委書記,說調動就給調動了不是隨隨便便出來一個阿貓阿狗就能做到的。”張曉仁點了一根煙,遞給了尚開一根,尚開擺了擺手,之前尚開是抽煙的,在秘密監獄這一年,尚開就把煙戒了。
戒煙的原因是殺手說,作為一個殺手不能對任何東西產生依賴性,這些東西都可能會成為你暴露的線索。
“恩!”尚開點了點頭。
“這事想要解決非常簡單,既然對方把爪子伸了過來,那我就把他的爪子剁了,給他剁疼了,自然就會出來了。”張曉仁抽了一口煙,“現在我最想解決的不是這個問題,有一件事是必須要解決的。”張曉仁苦笑了一下說。
“你是說唐展顏的事?”尚開跟張曉仁的關係已經不是單純的社會大哥和兄弟的關係了,是過命的兄弟,尚開像是張曉仁的影子,是張曉仁隱藏在背後的一把刀。
“恩,如果這件事不解決,可能我做什麼事都不會安心。”張曉仁是不是英雄不知道,但是這女兒關,對於他來來說絕對是最難過的一關。
“女人是累贅!”尚開冷冷的說,尚開就是一個怪物,除了對殺人有興趣之外,就沒見他對什麼其他的東西產生興趣,包括女人。
“等到你有女人的時候你就知道了。”張曉仁看了尚開一眼說,尚開是一個死變態,張曉仁可不是。
“我?這輩子都不會讓女人接近我的。”尚開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隻不過他的笑容看起來也那麼的冰冷,冰冷的笑容中似乎還帶著一點痛苦和憤怒,張曉仁一直都知道尚開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尚開不說,他也沒問過。
“算了,不說這事了,這事我的私事,誰也幫不上忙,我自己解決吧。”張曉仁打開窗戶,把煙頭彈了出去,煙頭劃出一道拋物線,落到地上,火花四濺。
“其實,我覺得你的擔心是多餘的,唐展顏是一個不錯的女人。”尚開轉身向外走,走了幾步有停了下來,轉身對張曉仁說。
“連你都看出來她不錯了,那看來她真不錯。”張曉仁一愣,然後嗬嗬的笑了起來,這話放在別人嘴裏可能不讓人覺得怎麼樣,可是從尚開嘴裏說出來,就讓人覺得多少有那麼點滑稽的意思了。
“昨天仁哥回來了,我還跟仁哥喝酒來的,他媽的,不能是做夢吧?”狐狸醒了,躺在床上,還有點不相信昨天張曉仁回來是真的,“仁哥,仁哥!”狐狸撲騰一下從床上翻了下來,穿了一條大褲衩子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喊,他現在還覺得昨天晚上是一場夢,一場無比真實的夢。
“你穿條破褲衩子,鬼叫啥?”張曉仁聽見狐狸喊,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呢,跑了兩步,差點沒跟狐狸撞個滿懷。
“仁哥,真是你啊,我不是在做夢,真不是做夢呢,仁哥,你掐我一下。”狐狸緊緊的抓著張曉仁的胳膊,激動的說。
“不是小爺是誰,我說狐狸,你這反應是不是有點太後知後覺了,昨天我看你挺正常啊,今天早晨忘吃藥了?”張曉仁把胳膊從狐狸的手裏拽了出來,一個男人,穿著一條褲衩子,死死的拽著另一個男人的胳膊,張曉仁想到這就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
“我就覺得,昨天晚上特像一場夢,我就怕起來之後,夢醒了,然後仁哥你就又不見了。”狐狸眼淚汪汪的說。
“你他媽的別跟小爺在這煽情,小爺沒有喜歡男人的毛病,有事沒事,沒事趕緊滾蛋。”狐狸那表情,那煽情的語氣,還有那語言,張曉仁真的都產生了一種,狐狸性取向是不是發生了問題。
“不是夢就好,不是夢就好。”狐狸一邊叨叨的說,一邊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