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書記那你的態度要端正,放低姿態,畢竟咱們現在還在一條船上,他這條大船要是翻了,你和我都好不到哪裏去,他啊娶了個好夫人,如果沒有宋芷涵,他也不可能到今天的位子上,到了現在的高度也就頂天了,再往上宋芷涵的手也夠不著了,宋芷涵,那是BJ宋家的人。”提起宋家,韓副省長眼中也滿是忌憚。
“宋家,很厲害麼?”張曉仁對於韓副省長所說的這些,完全沒有概念,無知者自然無畏,他並不覺得這個宋家有什麼了不起的。
“很厲害?豈止是很厲害啊,那是一股可以決定整個Z國走勢的勢力,宋家人不從政,但是在由誰掌控Z國的角逐中那可是很有分量的。”韓副省長悵然的說道,他一個副部級的官員,聽起來級別不低,不過在那樣的勢力眼中,那分量就不足一提了。
張曉仁心中頓時被掀起了無數的波瀾,由誰掌控Z國的角逐,那豈不就是……張曉仁沒有再繼續往下想,因為那實在距離自己太遙遠了,張曉仁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和這些有什麼瓜葛,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吧,殊不知,他張曉仁,早就已經陷入了一場看不見卻殘酷無比的戰鬥中。
“那個位子,誰都想做,卻絕不是誰都能做的,那是一個各方利益的平衡體,還要讓國家發展,讓人民富裕,算了不說這些了,這些和咱們都沒什麼關係,曉仁,過幾天有個慈善會,畢書記讓你過去。”韓副省長不想再繼續談這些遙不可及的話題,轉回了話題,從兜裏拿出了一張請柬,扔到了張曉仁的麵前。
“慈善會?”張曉仁有些驚愕的看著請柬。
張曉仁並沒有參加慈善會,他印象中對於慈善會的印象也就是從某些三流電視劇上看到的,這種無趣又要掏錢的事,張曉仁實在是懶得去參加,他並不是什麼大善人,就算偶爾良心發現想要善事,也采取更直接的方式,不會通過這種博眼球大於慈善本身的方式去做。
張曉仁滿臉無奈的說道:“不參加行不行?”
“你說呢?”韓書記瞪了張曉仁一眼。
“不行。”張曉仁苦著臉說道,韓書記被張曉仁給氣笑了。
“這是要正式把我推出來了?”張曉仁問道。
“恩,這慈善會對你來說有好處,能受到邀請的人肯定都不一般,多結交不是壞事,順便你也能見識見識這J省的年輕俊傑。”
“年輕俊傑,那些官二代,富二代也稱得上是年輕俊傑?”
張曉仁對於官二代和富二代的態度,讓韓副省長有些擔憂,輕視這樣一個群體,那一定會吃大虧的:“曉仁,你千萬別小看這些年輕人,這些年輕人還是有很多有能力的,甚至身上的光芒比他們的長輩還要盛,別被社會輿論給誤導了,這些年輕人並不全是囂張跋扈的,你這麼想就會明白很多了,他們接受的是最好的教育,混的是最上等的圈子,有的是最強大的支持,這些條件隻要不是放在一個傻子身上就一定會做出點成績。”
“也對,這些孩子就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和我這種野孩子當然不一樣了。”張曉仁對這個群體依舊沒什麼好感。
“你得懂得一件事,這Z國有那麼多窮孩子,其中不乏有能力有心計的,最後能成事的能有多少?這就是命運上的先天劣勢,我知道你不服,不過你不服也得看清楚這點,你可能做得不比他們差,可是這J省也就一個你張曉仁而已,別看什麼新聞報道什麼炫富什麼的,身份不同看到的自然不同,在窮人眼中那是炫富,可是在他們這個群體眼中,那是生活,最普通的生活而已。”韓副省長希望張曉仁能轉變觀念,他不希望張曉仁去做什麼社會的衛鬥士,他希望張曉仁做到用客觀的角度去評價某些人,這樣他才能從這些人身上得到更多的東西。
韓副省長喝了口茶接著說道:“在窮人眼中的那些豪車,名包,名表,在他們眼中不過是生活中普通的用品而已,並不是所有的有錢人的孩子都會把這些東西拍張照發到網上去得瑟,這麼做的人算不上真正的二代或者三代。”
張曉仁點了點頭,他明白韓書記的意思了,仔細想一想,韓書記的話是真的有道理,比如一個人一輩子隻買了一件奢侈品花了他全部積蓄,那這個人會把這東西當成寶貝,如果這個人買得起十件,那這個人才會把這些東西拿出去炫耀,如果一個人對於奢侈品的概念就是生活用品,那他還會拿出去炫耀麼,答案是不會,因為這些東西在你眼中就是普通的東西,並沒有覺得這些東西有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