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一個妖精,絕對的妖精,這是張曉仁最後下的定論。
“瞅你那熊樣,你想學,我還不教你呢。”這會兒女人再一次發生了變化,從小魔女變成了一個強勢的女王,眼中透著對張曉仁的鄙視,這時候張曉仁看著刑嘯眼神極其複雜,一方麵是崇拜,這邢大哥絕非凡人啊,能降服這麼一個女妖精,另一方麵是悲哀,這個女人這才多大一會兒,就變了這麼多樣,變了這麼多氣質,邢大哥會不會到最後自己都搞不清哪張臉才是自己的女人的,而且這女人太詭異,天天和人皮在一起,張曉仁覺著自己肯定受不了這個。
“行了,曉仁,不和你鬧了,改天嫂子請你吃飯,我還有事找義父說呢,對了,聽說你和我一個小妹妹關係不錯,裴豆豆,改天約你們見見一起吃個飯,那可是個標準的女財神,既是財神又是女神,你可要好好珍惜哦,行了我進去了。”女人又恢複了端莊大方,踩著腳下的小高跟鞋,吧嗒吧嗒走進了別墅,留下瞠目結舌的張曉仁。
“怎麼了,被嚇到了?”刑嘯從兜裏掏出一根劣質香煙,扔給張曉仁一根,自己點了一根。
“恩,是有點,我嫂子實在是太,太牛了。”張曉仁想了半天也沒能找出一個準確的詞形容這個女人,最後隻能用一個牛字代替,這女人確實是厲害,不僅會變臉,氣質也會跟著千變萬化,這絕對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曉仁,其實你不算真正的江湖人,江湖啊,自古至今都是存在的,自古至今距離普通人也都是遙遠的,古代也好,現代也罷,江湖都不是小說演義中描繪的那樣的,這江湖到底是個什麼,沒人說得清,有人以為自己紋個身,在大街上光著膀子晃著就算是混江湖,也有人,比如你,已經完成了最原始的黑色資本的積累,還沒走入江湖,你嫂子在江湖上人稱百變妖姬,自打她十五歲以後,除了我,就包括她的這些哥哥都沒見過她的真麵目。”刑嘯長長的吐了一口濃煙,帶著淡淡的愁緒,那是對所謂的江湖的一種惆悵。
“至於這樣麼?”張曉仁不明白所謂的江湖,也不懂刑嘯的惆悵,隻是覺得人要是活到連自己的真麵目都沒法露出來,那也太辛苦了,這江湖不走也罷。
“都說江湖險惡,這江湖到底有多險惡?笑裏藏刀,口腹蜜劍,背後捅刀,落井下石比比皆是,我們都是江湖人。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江湖人要有保命的手段,你嫂子在江湖上人稱百變妖姬,這就是她保命的本事,我們這些年做了太多的惡事,有太多的仇敵,生死往往就在一瞬間,沒點本事的人走江湖結果比人是死於非命。”
“那邢大哥你的保命本事是什麼?”張曉仁十分好奇,刑嘯這種玩世不恭的男人,他最大的底牌是什麼。
“我?曉仁,底牌之所以稱之為底牌,在於隻有少數人見過,如果大家都知道你的底牌是什麼,那就不靈了。”刑嘯搖了搖頭,顯然沒有告訴張曉仁自己底牌是什麼的意思,張曉仁也沒有繼續追問。畢竟刑嘯說的是對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牌,隻有越少的人看到這張底牌,這底牌的作用才會越大。
“邢大哥,你聽說過一個叫隻輸三的人麼?”張曉仁突然想起了隻輸三,這個人在張曉仁麵前一直擁有著神秘的色彩,張曉仁對他一無所知,而自己在他麵前似乎是透明的,張曉仁承認隻輸三的才華和能力,隻是對於一個不知根知底的人,張曉仁也不敢隨便的拉攏靠近,畢竟這是關係到自己和所有兄弟身家性命的大事。
“隻輸三,你見過隻輸三?”刑嘯驚訝的問張曉仁道。
“恩,見過。”張曉仁倒是沒有和刑嘯隱瞞什麼,和刑嘯兩個人相交淡薄,卻彼此信任,這一點在張曉仁心中一直沒有改變過。
“曉仁,多和隻輸三接觸,多向他請教,他在江湖上也有個名號,叫暗夜臥龍,能和諸葛亮的字號聯係到一起,你就可以想象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了,隻輸三手無縛雞之力,不過這些年直接或者間接死在他手中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倒在他手上的勢力也不下數十,那是一個擁有大智慧大才華的能人啊!”張曉仁沒想到那個看起來落魄的隻輸三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本事,更沒想過,刑嘯對於隻輸三不僅認識,還如此推崇。
而刑嘯也根本沒有想過,隻輸三和張曉仁之間的關係會走到一個讓他聽見都覺得是天方夜譚的地步,當然,這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