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我以一個當事人的身份向大家公開一下事情的經過,7月5日,我正在公司召開會議,公安部的兩名工作人員直接闖入我公司會議室,將我帶走,公安部工作人員要求我協助調查的過程是合法的,他們向我出示了證件,並介紹了他們的職務,據公安部工作人員介紹,他們是某特大案件的專案組成員。”張曉仁這一席話引起了下麵記者的轟動,畢竟在他們之前做的報道都是傾向於銀狼集團一方的,現在銀狼集團董事長站出來說工作人員是合法的,這不是自己打臉麼,也讓他們的報道的可信度讓人懷疑。
張曉仁很滿意自己製造的效果,接著他話鋒一變道:“但起並未向我說明將我帶走的原因,隻是讓我跟他們走一趟,鑒於他們出示了證件,並且職務明確,所以我配合了他們的工作,我是Z國公民,有配合公安機關調查案件的義務,我也積極的履行了這種義務。”張曉仁的話總是說一半留一半,讓下麵的記者都有一種抓心撓肝的感覺。
下麵坐的這些人中,並不全是傾向於張曉仁一方的,一個中午的時間已經足夠李空準備很多事情了,記者會上發生的一切,李空都會第一時間看得到,李空的心被張曉仁的說話方式弄得七上八下的,剛剛準備鬆一口氣,張曉仁的話又讓他的心揪了起來,他剛將心提起來,張曉仁有讓他的心放了下來。
張曉仁似乎是故意的,故意折磨自己來了。
李空之所以這麼痛苦的給錢,一方麵是隻輸三猜對了,就如同李航一樣,拿出這三個億,雖然也讓他肉痛,但是不至於一無所有,因為他拿的出來,所以並不認為這是一種極大的負擔,另一方麵是因為時間緊急,根本沒有太多跟張曉仁討價還價的時間,張曉仁也不會給自己這個時間,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這件事處理的怎麼樣,很可能決定家族對自己的看法,相對於三個億來說,家族的支持對自己更重要。
也正如張曉仁猜想的,在家族的爭鬥中,相對於李航,李空是占據著下風的,本來他想借著這件事扳回一城,可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在他的內心中輸給張曉仁要遠遠強於輸給李航。
“我著重說一下我被帶走後的經曆。”張曉仁說完,李空的心一下又被張曉仁揪了起來,身體都不由自主的坐直了。
“原本我以為我隻是協助調查,因為在我被帶走的時候,公安部的工作人員並沒有告訴我我是犯罪嫌疑人的身份,沒想到等待我的卻是審問犯罪嫌疑人才能出現的審訊,而且比是一場極其殘暴的審訊……”
當張曉仁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李空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整個人都癱在了沙發上,隨後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狠辣的表情,一腳將麵前的茶幾踹翻在地,咬著牙說道:“張曉仁,我草你媽,我他媽跟你沒完。”
坐在一旁的唐之傑和吳小海瞬間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張曉仁這完全是自助發揮,跟之前的設定的劇情完全相反,兩個人一時間都沒緩過神來。
張曉仁用極度悲傷的語氣將自己五天五夜沒睡覺的感覺聲情並茂的描繪了出來,最後還加一句,自己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那是一場噩夢,當然對於李空拿著口供讓自己強行簽字的事情也沒有被漏掉。
而這些東西,引起了下麵記者的一片嘩然,整個大廳因為各大媒體記者的交頭接耳傳出了嗡嗡的聲音,這可是爆炸性的新聞,整個大廳的閃光燈此起彼伏的亮起。
“對了,這一切都是專案組組長親自做的,這個組長名字叫李空。”這是張曉仁關於這件事最後的一句話,這一句話也將李空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請問張曉仁董事長,你所說的案件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案件,無論是協助調查,還是審問,警方為什麼會將你帶走?”已經有記者來不及發問了。
“這位記者的這兩個問題我無法回答,這個案件究竟是一個什麼性質的案件,我沒有透露任何消息的權利,這個問題應該由公安部門回答,至於我為什麼會被警方帶走,我並不清楚,這個應該由專案組的工作人員來回答,謝謝。”張曉仁點了點頭回答道。
“張曉仁董事長,據說在公安部之前,你也被C省公安局的警方帶去協助調查過,到目前為止,因為該案件你已經被帶走兩次,您能解釋一下麼?”又有一個記者問道。
這個記者隱晦的意思就是,既然案件和你沒關係,你為什麼會被帶走兩次,警方為什麼會盯著你不放,這個問題還是十分刁鑽的。
“看來記者朋友們對我為什麼會被帶走都非常感興趣啊,正常情況下,這個問題我不應該回答,應該由公安機關來回答,就像我剛才回答上一個記者朋友的問題一樣,既然大家都這麼感興趣,如果我說讓各位記者朋友去找公安機關那難免有推脫的嫌疑,所以這個問題我會回答,一開始我也有這個疑問,後來我清楚了原因,這個案件和我的商業競爭對手有關係,而最近正是我們競爭最激烈的時候,這個時候我難免會成為第一對象被懷疑,而且我鄭重的要說明一點,在我被非法扣押的這個時間裏,我銀狼集團的市場已經被大規模的搶占,這導致了銀狼集團產生了極大的損失。”張曉仁的解釋十分的合理,沒有絲毫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