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四章 賀壽三禮,美輪美奐(1 / 3)

玉表妹夫君臉色雪白,雖然經常被人恭維狀元之才,但他如今連個進士都不是,對方確是貨真價實的狀元,這要怎麼比?

就算明年二月他能蟾宮折桂,也能高中進士第一。依舊是沒法跟對方的國朝有史以來最年輕、天子欽點相比。

這差距大到永遠無法彌補,兩年前輸了,現在還是輸,這是怎樣令人永無翻身餘地的絕望。

那幾個來幫閑的士子們麵麵相覷。尤其是年紀最大,此前率先站出來指摘柳輕侯的那個更是麵色蒼白,他就是柳輕侯,他就是狀元郎,他就是柳策的始作俑者!

天哪,今晚人多眼雜,適才之事勢必會傳出,屆時自己必成士林笑柄,以後還如何與他人交遊?

柳輕侯正與李清仕攜手歡言,寒暄的熱鬧時。李二娘子走了過來,張嘴就是一句,“叔父,他們剛才群情洶洶欲對柳監察無禮”

柳輕侯聽到這話無奈的瞥了二娘子一眼,你這不是多事嘛!瞥過後看向李清仕笑道,“都是些許小誤會,不值一哂”

剛才那場麵李清仕走進來時又不是沒看到,隻是忙著柳輕侯的事情沒顧上料理罷了。此刻見柳輕侯絲毫不以中午的怠慢為罪,且對自己執禮甚恭,言笑無礙,一顆心放下來的同時也對這個新科狀元郎印象極佳。

此事料理完畢本就該到另一件事了,二娘子這句話一出,他從剛才就一直憋著的那團火可算有了發泄的地處,當即肅臉一寒便將在場眾人罵的是狗血淋頭。

這些人不是他的晚輩就是他轄下縣學中的學子,哪兒有一個敢炸刺的?無奈李清仕今天的火實在太大,罵的也太狠,這些自小就沒怎麼受過委屈的少爺小姐們終究有人扛不住了,爆出那玉表妹,說就是她說柳監察是商賈子弟才引發後來那些事的。

一人出言,多人附和。這下子李清仕所有的火力都被吸引到了身著銀泥裙的玉表妹身上。

李清仕轉過身去麵寒如水的盯著她,“某早聞你好為長舌之事,但念在你年紀尚幼又是新婚就未曾出言管教,如今看來竟是害了你。罷了,你是小輩某也不與你多言。子不教父之過,汝父母公婆處某自會尋他們說話。”

就這麼淡淡一句頓時讓那玉表妹臉色劇變,就連場中其她那些已經嫁為人婦的女子亦是噤若寒蟬。父母處說說也就罷了,公婆那裏如何說得?這一說怕是在家中就再難直起腰了。

就這,李清仕猶自沒有罷休,轉過頭去看著那呆若木雞的玉表妹夫君厲聲道:“修齊治平的道理你不懂?齊家都做不好還考什麼科舉?依某看你明年也不用赴禮部試了,不夠丟人的”

一通雷霆把滿院子侄尤其是那玉表妹夫妻收拾的落花流水之後,李清仕才覺得心氣平順了不少,看向柳輕侯笑道:“小兒輩們不爭氣,見笑了”

不管李清仕剛才說的告知公婆、不赴科舉是真是假,他的姿態都做到了十足十,替柳輕侯找麵子也找了個十足十。

以柳輕侯如今的心態哪裏會真的在乎這些,剛才的事情在他看來不過是個鬧劇罷了,此前說過不值一哂的話實是發自真心。當下也不在這上麵再多言,扯著別的話頭跟李清仕寒暄。

兩人正說的熱鬧時,丫頭李遇跑了過來,看著柳輕侯嬌憨聲道:“無花,小姐降生的時辰馬上就要到了,那事我也準備好了”

李清仕見李遇這樣子本待發怒,卻被柳輕侯給攔住了,“今晚攪擾府上本就是為二娘子賀生辰,明府見諒,見笑!”

口中說著,一擺手,李遇頓時跑了出去。柳輕侯告罪過後將隨手所攜的尺八長蕭取了出來。

四姓子弟規矩嚴,哪怕剛剛被罵的狗血淋頭,此刻李清仕沒先走他們就誰也不敢走,一時間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柳輕侯手執長蕭走到二娘子麵前溫言道:“馬上就到了你的生辰吉時,某無長才,願以一曲為賀”

這半天時間對於二娘子而言簡直太跌宕起伏,前麵的失望心碎有多深,現在的驚喜歡欣就有多猛烈。

無花他不僅來了,還準備了整個東都隻此一襲的拂拂嬌,這些猶自不足,最讓二娘子心潮澎湃的是別人賀壽不過是個日子,他卻連自己降生的時辰都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