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回宮啦?”半躺在大椅上打瞌睡的晝夕猛地驚跳起來。
“是,大王請三公主到前殿一趟。”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晝夕用力伸了伸懶腰。
“不用了、不用了!晝夕,等你過來太慢,父王自己來了!”敖順一把推開站在門口的侍女,手中捧著一隻玉匣,笑嗬嗬地走了進來。
“父王,我跟你說——”晝夕一看見敖順,便笑著伸手指向床榻,想跟敖順介紹楊戩,但卻被敖順揮手打斷。
“什麼話等一下再說,父王先給你看個寶貝!來,你先來看看,這是什麼東西?”敖順沒注意到床榻上的人影,逕自向晝夕炫耀似地打開玉匣。
“這是什麼?好香呀!”晝夕好奇地探頭一看,玉匣中有一株仙草,瑩瑩發亮、香氣蕩蕩,根部還有厚厚一層紅土包覆著。
“這是九葉靈芝草,是王母娘娘栽養的,特意送給父王一株呢!你喜不喜歡?喜歡的話,父王就給了你,你把它種起來,日後屋內香氣滿盈!”敖順笑咪咪的,完全是寵溺的語氣。
“我太喜歡了!謝謝父王!”晝夕抱著敖順,開心地在他懷裏揉著腦袋撒嬌。
“小聲點兒。”敖順突然緊張兮兮地噓她。“先別讓朝露知道,我怕她會生氣,又要說我偏心。”
“來不及了,我已經聽見了!”朝露老大不高興地走進來,瞪了他們一眼。
敖順和晝夕駭一跳,尷尬地轉過頭衝著朝露傻笑。
“哈哈,你也來啦?可別生父王的氣啊,下次有機會,父王再跟王母娘娘討一株九葉靈芝草給你!”敖順慌張地哄她。
“不用了,反正父王有什麼好東西都是先給晝夕,我夾在兄妹之間,永遠是最不得人疼的那個!”朝露撇了撇嘴角,不悅地柔聲抗議。
“父王沒有不疼你,那是因為晝夕喜歡種些花花草草的東西,所以一拿到這株靈芝草時,就先想到晝夕了。像你愛吃,父王一有什麼好吃的東西到手,不也是都先給你嚐嗎?”敖順急忙解釋著。
“姊,你真的生氣啦?”晝夕不安地搖了搖朝露的手,然後把玉匣送到她手中。“你別氣,不如這株靈芝草先給你吧,好不好?不過我真擔心你會馬上就拿去泡茶喝……”
朝露噘嘴輕笑出聲。
“算了,父王也沒說錯,我本來就沒耐性養這些花花草草的東西,看到吃的興許還高興些呢,晝夕喜歡靈芝草就留著吧,我也不是真愛吃你的醋,還不就喜歡亂嚷嚷罷了。”
“對了,你們怎麼都在這裏?”敖順東張西望,覺得房間很陌生。“這是誰的寢房?我怎麼認不出來了?”
“父王,這是客房,有貴客來時暫住的房間呀!”朝露失聲笑道。
“是啊,父王瞧,貴客在那兒呢!”晝夕笑著伸手朝床榻指去。
敖順看見沉睡中的楊戩,嚇了一大跳。
“這個人是誰?”
“父王,他叫楊戩。”晝夕笑咪咪地說。
“楊戩?”敖順愣了愣,隻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這名字我好像在哪裏聽過,是誰呀?”
“就是擒壓了八個太陽的楊戩呀!父王還不知道嗎?”朝露挑了挑秀眉,一邊轉頭吩咐侍女送茶來。
“他就是“那個”楊戩”敖順驀然想起來了,這回玉帝特地召四海龍王、文武仙卿上靈霄寶殿議事,議的就是這個“楊戩”,隻是……
“他怎麼會在這裏?”他驚訝地看著女兒們。
“是大哥帶他回來的。”晝夕笑答。
“你大哥怎麼會認識他?”敖順滿臉疑惑。
“父王,因為他鬥法鬥得筋疲力盡,失去法力以後掉進了西海底,正巧被大哥發現了,所以就把他帶回龍宮來。”朝露答得比較清楚完整,敖順才終於聽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受傷了嗎?”敖順探頭過去打量。
“大哥說沒有,他隻是一直在昏睡,可能是累到虛脫了。”晝夕趴到床畔,輕輕摸了摸楊戩的額頭。這三天下來,她有事沒事就摸摸他的臉、他的頭發,幾乎已經摸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