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會不會不回來了?”那****一起床,就發現楊戩離開了,接著三天都沒有回來過,她擔心他從此以後不會再回來了。
“大王偶爾會兩、三天不回來,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在洞門外演練刀槍的小妖們回道。
“龍姑娘,你明明就有個很厲害的大哥可以救你離開這裏,幹麼非留在這裏不走?你就不怕咱大王吃了你的心和肝嗎?”綠發小妖說。
“是啊,大王可是等著要吃掉你的心和肝的人,大王不在這裏,你不是更應該高興一點嗎?幹麼還那麼想他啊?”紅發小妖笑說。
“我的心和肝早就被他吃了。”晝夕無神地眺望藍天白雲。
“什麼心和肝都被大王吃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心和肝都不在的人還能活嗎?”
“不可能吧?”
小妖們驚訝地紛紛圍在一起嘰嘰喳喳討論。
晝夕神思恍惚,渾身無力地癱坐著。真糟糕,才三天沒看見楊戩,她怎麼就好像生了什麼重病?
夜裏,抱著她的虎皮筒,滿腦子想的也都是楊戩。
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幹什麼去了?他說他不會久居在豹牙山,會不會這一去就不會再回來了呢?
昏昏欲睡時,她隱約聽見細微的聲響,驀然驚醒過來。
是楊戩回來了嗎?
她跳下床飛奔到隔壁石洞,果然看見楊戩坐在床沿自斟自飲。
“你回來了!”她開心地笑喊。
楊戩轉過頭,先看見她沒有穿鞋的裸足,默默地低下頭喝了口酒。
“你去哪裏了?是不是又去捉妖怪了?好玩嗎?”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在他麵前坐下。
“以後不會好玩了。”他仰頭把酒一口喝幹。
“為什麼?”她微訝。
“沒什麼。”他再度斟滿酒。
“那是什麼兵器?”她瞥見在楊戩身後的石床上躺著一件奇特的兵器,驚奇地問道。
“三尖兩刃槍,是我師父給我的。”他多說了一句,便覺後悔,沒必要跟她說那麼清楚。
“你的師父啊!”晝夕很快便領悟過來。“原來這三天你不是去捉妖怪,是去找師父了。”
楊戩沒有多作解釋,邊喝著酒,彷佛在思索著什麼事情。
“你怎麼了?”她覺得楊戩的神情和以前都不一樣,沒有孤傲地冷瞪她,倒像是有什麼心事。
“我是回來告訴你,我明天離開豹牙山以後就不會再回來了。”
“為什麼?”晝夕被他突然的話語愕呆住。
“我必須完成師父交代的幾件事。”他麵無表情地又乾掉一杯酒。
“師父交代的?”晝夕呆呆地看著他。既是師父的交代,他一定無法拒絕,而他師父交代的事他似乎很不喜歡,否則他的眉頭不會一直緊鎖著,也不會不停地喝悶酒。“楊戩,我……可不可以知道你師父交代你做什麼事?”
“降妖伏魔。”他看她一眼,臉色陰鬱深沉。“師父要我用自己的能力助天界降伏妖魔。”他沒必要對她說明,但卻管不住自己的情緒。
“助天界?”晝夕倒抽口氣。“可是……你不是對你舅舅……”
“誰是我舅舅?少幫我亂認親戚!”他的拳頭霎時繃緊,心頭一把火正旺得沒處燒,晝夕恰好成了替死鬼。
“難怪你心情不好。”她完全明白了。“你師父難道感受不到你的心情嗎?為什麼還要你這麼做?”
“玉帝實在太陰險,在我拒絕上天界拜受仙籙之後,就轉從我師父那邊下手,非要我聽命於他不可,還說什麼聽調不聽宣,我隻要聽他調遣就好,可以不必上天庭朝拜他,這個條件說動了我師父,我師父才會替我答應了玉帝那老頭兒!”憤怒讓他失控,他對著晝夕宣泄不滿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