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侯。事情查得如何?”
揚州錦衣衛所,揚州太守安置好了西夏太子,立刻趕了過來。
“消息是左宗人傳出去的。”
皇甫劍侯看了眼手中的卷宗,冷笑一聲,丟在了同族的揚州太守麵前。
揚州太守皇甫玄德臉色一變,“不可能吧?宗人怎麼會如此糊塗?”
左宗人是錦衣衛副指揮使,十年前的狀元郎,與揚州太守皇甫玄德乃是同窗,關係極好。此刻聽到皇甫劍侯查出的結果,皇甫玄德雖然同是皇甫家的人,依然有些不敢相信皇甫劍侯口中的話。
“二十年前,夏王叛變,可是殺了他左家全族,深仇大恨,不共戴天。”
皇甫劍侯也不解釋,提起二十年前的舊事,皇甫玄德頓時歎了口氣。
這件舊事,他自然也是清楚。
但沒有想到昔日同窗在仇恨蒙蔽之下,哪怕是叛國與妖族合謀,也要殺了西夏太子。
“你要如何處置他?”
皇甫玄德問道。
“其情可憫,其罪難饒。我已經請旨,讓他去了北海。”
皇甫劍侯淡淡道。
皇甫玄德就鬆了口氣,“多謝了。”
發配去北海,總比抄家滅族要好得多。
“你不用謝我。這是陛下的意思。”
皇甫劍侯擺擺手,轉了話題,開口問道,“那人還是沒準備回去?”
“他見了夫子,下了白玉京,就一直流連不去,聽他的意思,是準備觀看了今年的國棋大比再走。”
皇甫玄德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哼。夏王倒是打得好算盤。”
皇甫劍侯冷哼一聲,自然明白那西夏太子遲遲不願歸國是因為什麼。
“三年後,夫子下山,和夏王必有一戰。夏王自然想在此之前整合西夏內部各大勢力,從他讓自己嫡長子到白玉京賀壽,就可以看出。他是想引蛇出洞。”
皇甫玄德皺著眉分析道。
“將死之人,還胡思亂想。”
皇甫劍侯譏笑一聲,三年後,夫子下山,夏王必死無疑,竟然還想著西夏的局勢,當真可笑。
“夏王也不過是死中求活而已。”
皇甫玄德開口道,“若他真能在此之前,排除掉西夏內部的妖族勢力,徹底掌握大權,三年後,他說不定不會死。”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太宗的兒子,終究還是我人族。”
皇甫劍侯冷笑一聲,“叛國叛族,他還想得到善終?癡心妄想罷了。”
皇甫玄德搖搖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二十年前的事情,隻能說夏王做了他覺得自己對的事情,雖然是冒天下大不諱,於家國不幸,但對夏王來說,至少讓他多活了二十年。
畢竟二十年前如果沒有出那件事情,太宗駕崩後,夏王才是最有可能登基稱帝的人。讓自己最看不起的弟弟做了皇帝,當時已經成為太子的夏王如何能夠接受。
“另外我得到情報。那人留在我東土,有可能也在尋找二十年前的那隻妖。”
皇甫劍侯丹鳳眼中寒光一閃,低聲道。
皇甫玄德一驚,“那妖還沒死?”
皇甫劍侯搖搖頭,“她畢竟是妖族最天才的人物,何況夫子與她……”
提到這一點,兩人都沒有再談下去的意思了。
皇甫玄德話鋒一轉,問道:“聽說之後還有一起三十年蟬的秘諜刺殺。被刺殺的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