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叔陵的態度,眾人就知道這次叫他們來恐怕不是為了商量入不入齊的事,於是原本還想開口勸諫的幾人,也都紛紛閉上了嘴。
彭同見狀也知道自己這個外甥的心思,他決定的事情基本改不了,是隻說了幾句小心叮囑的話,便拋開了這個話題。
“我離開之後,諸位切記不要懈怠,如今,我來此封地也不過一年有餘,當地的百姓還未歸心我等,切不可掉以輕心。”
“舅父。”
“臣在。”彭同從眾人之中走出,等待著接下來的安排。
“舅父,這湘東、衡陽兩地的政務就交給你了,如今正是三月,水稻播種的日子,孤希望待孤回來以後湘東、衡陽的大片農田上都能開出數之不盡的稻花。”
“請王爺放心,臣定當竭盡所能,為我大陳積攢足夠多的糧食。”
解決完農業上的事,陳叔陵又看向站在一旁的虎賁中郎將戴溫和遊擊將軍譚騏麟,兩人可以說是自己這四萬大軍的主要將領,而且還是自己的心腹。
兩人見陳叔陵的目光投過來,也都十分自覺的站了出來。
“你們兩人也萬不能貪圖享樂,如今北周虎視眈眈,北齊又是一副昏君當道,朝政腐敗,恐怕用不了多久,便會亡在北周的手裏,到那時我們與北周必有一場生死存亡之戰,孤希望那時孤手下的四萬虎狼之師能夠捍衛孤腳下的這片土地。”
“是,請王爺放心,我等定加強將士們的訓練,絕對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那就好。”看著眼前的兩人,陳叔陵也隻能將希望暫時寄托在他們的身上。
“不過,現在北齊雖然還沒有亡國,但你們也不能掉以輕心,要時刻防備北周,宇文家的人絕對沒有那麼好對付。”又是一番叮囑,陳叔陵才放學。
之後又是吩咐鄭信、韋諒、俞公喜幾人,這一說就到了酉時(下午五點到七點),陳叔陵本想留他們吃飯,
可幾人都說有事,一番推辭過後,也就算了。
等到他們幾人出了始興郡王府,韋諒還是有些不解,因為剛才就隻有他一個人想留下,其他人不管有事沒事都要走。
於是他拉了拉走在他旁邊的谘議參軍兼記室的鄭信。
“鄭兄,我看今天你也沒什麼急事,為什麼一直推辭。”
鄭信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韋諒,看他還看不明白,才開口道:“韋兄,王爺馬上就要去北齊了,我們要是留下來恐怕要到半夜,會有人不高興的。”
“誰?”
看著刨根問底的韋諒,鄭信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隻能笑笑說道:“不管這些了,走,聽說望春園新來了幾個妙妓、舞娘,那身段翩翩起舞後,如花瓣般輕柔,如柳絮般飄逸. . . . . .。”
“今天我坐莊,一定讓你滿意。”
就這樣韋諒被鄭信直接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