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子,你別高興得太早。這裏是本巫特意為你挑選的墓地,你可還滿意?”
天巫山上傳來一道沙啞而尖利的聲音,其中竟然蘊含著神魂一道的法術。
“這裏是......這裏竟然有如此濃鬱的七元之力!嘉州什麼時候出現這麼個地方?!本座怎麼不知道?金陽天巫,你倒是好手段,費盡心思把本座引誘到這裏來。”
雄厚的聲音稍頓之後滿含怒意說道,明顯中了對方的圈套。
“嘿嘿,本巫也是偶然間發現這個地方。不知道是哪位先輩布下‘禁元大陣’封印了這片山水,算是間接幫了本巫大忙。若非那中央湖泊裏的陣眼丟失,就算是本巫也感應不到此處的七元之力。丹陽子,廢話就到此為止,受死吧!”
天巫山上空,月圓之下,一看裝扮就是異族人的男子說完便開始施展大神通。
“禁元大陣”?“封印”?還有“陣眼”。都是什麼跟什麼。村裏的長輩可從來沒有對我說過,這個金陽天巫卻知道得這麼清楚。七元之力我倒是知道,修煉神魂一道的元力。除此之外,我一無所知。
“轟!”
“砰!”
“嘣!”
兩道人影在天巫山上交手,一時間苟村天搖地動。郎勤也從屋裏跑出來,身後跟著灰衣青年們。
“無歡少爺,這是怎麼回事?我好像聽到金陽天巫和丹陽子之類的名字。”
“那天上是兩個人在打鬥嗎?”
郎勤拄著拐杖老眼昏花,根本看不清發生了什麼事。
“沒錯。你看,就在天巫山上空。一個叫金陽天巫,一個叫丹陽子。”
我指著天巫山方向說道。
“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那金陽天巫是九千年前巫神朝的一位大能,而丹陽子是如今大華朝道一門的聚丹境修士,高居道一門大長老之位。”
“他們兩個怎麼打起來了?按理說,道一門和古巫族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郎勤眯著眼睛望著天空說道,一副大感興趣的樣子。
這老頭還不趕緊躲起來,居然敢看這種層級大戰的熱鬧,為了看熱鬧不要命了嗎?
他是活得夠久,也許活夠了。我還小啊,可兩年後死期也到了。
哎,年紀輕輕,暴斃的時間卻在一天天倒計時。
那金陽天巫,九千年前就已成名,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月。
“不好,快跑。院子下麵有個地窖,很牢固的,我們快躲裏麵去。”
我發現兩位大能施展的神通越來越高級,與此同時引起的動靜也越來越大,我眼睜睜看著天巫山的主峰被打崩塌,隨後整座天巫山一點點垮掉,發出“轟隆隆~”的巨響。
“我的山!你們這兩個混蛋!”
我一邊跑一邊咬牙切齒地怒道,苟村全是我的財產,他們打壞了我的山,必須給我個交代。
“無歡少爺,二少爺還在屋子裏。”
我剛掀開木板躲進地窖裏,身邊的郎勤開口說道。
“哎,真是拿你這個八十歲的忠仆沒辦法!”
我踢開擋著我的灰衣青年,爬出地窖拔腿跑到屋裏把郎家二少爺扛在肩上。一走出房屋,隨著“吱呀~吱呀~”的聲音,我的寶貝房屋轟然倒塌,腳下傳來的晃動感更強了。我扛著郎家二少爺連忙再次下到地窖裏。
還好我和我姐姐當初把地窖挖得夠大,否則這麼多人也容不下。
“丹陽子,神魂撕裂的感覺不好受吧,本巫再讓你嚐嚐我巫神朝的大神通。巫法:滅—魂—無—歸—咒!巫天:焚—靈—絕—冥—印!巫法巫天,開!”
沙啞尖利的聲音再次傳來,隨後便是整個苟村“嗡嗡嗡”作響,我能感覺到圓月似乎更明亮了。
“哇,哇,哇~”我腦中劇痛,手扶著地窖邊沿噴出一口口精血。灰衣青年們和郎勤同樣口吐精血,木板縫中照進來的月光落在他們蒼白無血的臉上。
我模模糊糊中身體一軟便沿著地窖邊倒下,我看見郎勤等人已經昏死過去。
就這樣被神通小小的波及到,不及其萬分之一的威能,我們卻連一個呼吸都支撐不到。
外麵天崩地裂,山河倒轉,天色變幻等等,我都漸漸聽不見了。
我不會就這麼死了吧......在徹底昏迷前,我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我的褲腿濕了,吃力地睜開雙眼,外麵已經天大亮了。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水,正沿著邊緣流進地窖裏。
“老爺爺,快醒醒,你快醒醒。”
“還有你這些死奴才,也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