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夜瞳孔一縮,看向了穀弦歌,眼底有些不可置信。
在他的認知裏,這些事情自然不是謝清滿或者謝家能夠查到的。
而能知曉這些事情的人,就隻有穀家,穀弦歌。
袁夜臉色極其不自然,看向了穀弦歌,像是迫切尋求一個答案。
“弦歌,你對他是真的?”
謝清滿滿腹的怒氣卻因袁夜牛頭不對馬嘴的一句話更盛,明擺著沒將他這個人放在眼裏。
穀弦歌聲音淡淡,瞳孔不經意泄露一絲黑,“下個星期是我們的婚禮,歡迎袁少爺來參加。”
“你說什麼?”袁夜愣了一下,指著謝清滿,“你要跟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結婚?”
穀弦歌側過臉,墨玉般的眸子看了謝清滿一眼,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不想來參加就不用來了。”
袁夜看向謝清滿,帶著一種敵意,“跟他?他有什麼好的?”
“論財力,他謝清滿比的過我嗎?論家世,他謝清滿也比不過我,論樣貌,他更是比不過我,他憑什麼?”
謝清滿聽到這裏,翻了個白眼,暗自嘀咕了一句。
他要是真有自己說的那麼好,穀弦歌不早就喜歡上他了。
自己在一邊臆想,還唧唧歪歪給自己往正的道路上想。
穀弦歌那雙漆黑的眼抬起來,眼中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冷意,“你?財力家世?樣貌?我需要這些嗎?”
“袁家,太髒了。”
謝清滿潤澤的眼珠微微一轉,顯得遲疑又無辜。
好毒,不過他喜歡。
袁夜臉上的神色很是不好看,眉眼陰鷙,“袁家髒?穀家又好到哪裏去嗎?弦歌,我們應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像謝清滿這樣的人能幫到你什麼呢?他沒有任何作用,隻有我袁夜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這話聽著有點像是強買強賣的錯覺感。
謝清滿聽著,突然感覺穀弦歌也挺可憐的。
生活在這樣一個充滿陰險詭計的圈子中,周邊又有這樣的神經病圍著,性子變成這樣也是應當的。
不然,她一個人要如何保護自己呢?
穀弦歌嘴角微勾,深沉的音調,像沾滿罌粟的長鉤,“我說過,我嫌你髒。”
這句話一出,袁夜的臉色難看的像是吃了屎,青黃不接的。
謝清滿差點笑出聲來,肩膀聳動不停,甚至直接掩住了嘴巴。
太毒了!太爽了!
袁夜盯著謝清滿,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一樣,嗓音微啞,“弦歌,我會讓你知道,我袁家,袁夜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說完,袁夜不等回應就走了,背影瞧著有些氣勢洶洶的模樣。
謝清滿盯著他的背影,轉過身幽幽的對著穀弦歌說道:“你這樣,不是拿我當槍靶子嗎?”
“我可不是袁家的對手,哪天死於非命都不知道。”
穀弦歌抓住謝清滿的手往樓上走去,聲音輕輕,“所以,你需要留在我身邊,最好寸步不離。”
謝清滿微微眯眼,歪頭看向她,“你是故意的?”
“沒有。”穀弦歌否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