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總跟著歸歆去了辦公室，現在是午休時間，可以聊上幾句。
吳丙貼心地送上咖啡，“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喊我。”
有林芳芳的提點，歸歆知道花總對她有想法，講真啊，她也確實有所考慮。大齡離異女青年，遇上一個各方麵條件都很OK的青年才俊，現在男的有情，如果她不去把握，過了這個村，也許就沒有下一個店了。
但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有過謝盡安這種質素的前夫，她也確實沒辦法接受別的男人。
笑眯眯看著花總的這點時間，她腦海裏翻滾了無數的念頭，結論還是不行。
但是花總是有備而來的，“我對你有好感。”
踮著腳試探了半步，又趕緊縮了回來，“如果那天晚上沒有遇到你的前夫，我可能大張旗鼓地開始追求。”
歸歆不知道該怎麼答，表情有點尷尬。
花總歎一聲，“我智商很高，讀書、幹技術、經商都是得心應手，一路算是順風順水。另外你看我顏值、身材也都不錯吧，總之我的自信心一直很足。但是不得不承認，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感覺你前夫要比我強上那麼一丟丟。”
以退為進，求同情。
歸歆有片刻不語，然後說，“隻是見了一麵，感覺也不一定正確。”
花總抬起頭，目光炯炯，“你不用安慰我，男人互相掂量份量，這個眼光我還是有的。”
歸歆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抿一口茶，繼續不語。
“雖然比不過，但是我覺得差距也不是太大。努努力，也許能夠追平。”
花總信心百倍，“所以我申請在你這兒排個隊。”
歸歆傻眼，“排什麼隊？”
花總笑容滿滿，“追你的男人一定很多，我申請得早，應該可以排在前麵。你放心，我不會騷擾你，但也請你不要拒絕我的出現。”
歸歆徹底無語。
幸好桑丹雪帶了客戶進來，花總見狀就告辭了，走得也是風度翩翩。
*
第二天開始，歸歆就開始收到玫瑰花。很大一捧，各種顏色都有，不算曖昧。
“沒有附卡哎。”
吳丙翻來覆去的看，之後略略疑惑地問，“是花總送的嗎？”
歸歆看了一會兒，不鹹不淡地說，“找個花瓶插起來吧。”
吳丙笑起來，“好啊。”
為了這事，她特意去樓下的禮品店買了一個大花瓶，電梯間裏又遇到了賀今瑤，對方笑著看一會兒，“挺好看的。”
吳丙在外人麵前都是淡淡的表情，聞言朝她看一眼，沒有接話。
不過，回到辦公室裏，她一邊插花，一邊和歸歆絮叨，“看資料，大馬富豪排行榜裏，賀佳集團的董事長能進到前二十名，這麼有錢，賀今瑤還搞得這麼親民幹嘛？一點架子都沒，看到誰都是笑眯眯的。”
歸歆低頭看資料，好久才答一句，“當她普通人就好了，想這麼多幹嘛。”
吳丙轉過頭看她，“錢乙說雇主去美國了。”
歸歆淡淡地“哦”一聲，便沒了聲響。
吳丙看看手裏的花，忍不住說，“花總當然也不錯了，但是和雇主比，還是差了點意思。”
歸歆恍若未聞，當然也不會搭話。
*
花總智商高，耐心也很好，這束花將謝未謝之際，下一束花又到了。
花到，人一直都不出現。
讓人有些念想，又沒有被打擾的感覺。
重要的是節奏掌握得很好。
不殷勤，也不怠慢，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