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蘇公主不停地打著冷顫,此恐怖幽靈類似火龍蛇一般巨大,隱隱約約從陰暗處遊來,公主定晴一看,乃是顏值負到爆表,立身起來有三層樓高的“千足防禦蟲”。
“火龍攻擊蛇”與“千足防禦蟲”正是仇家相見,分外眼紅,彼此眼神互有敵視之中極盡挑釁對方之能事,似乎在說:“你死定了,臭屁蟲!”“你也活不久,賴皮蛇!”相互緊盯著遊走片刻,便不由分說猛然廝殺起來,場麵驚心動魄,地動山搖,碰撞的聲響之大聞者膽寒,娜蘇公主眼見兩巨獸鬥得難解難分,重回光明的大好時機來也,且退且看,且看且退,一路逃出了思維塔。
霍爾感到頭痛欲裂,兩股爭鋒相對的念頭在腦海裏鬥得天翻地覆,正好冷空氣和暖空氣強勢交鋒一般,這廂海水洶湧,那邊火焰衝天,離別最是讓人吃不消,忽冷忽熱也不遑多讓呀。
娜蘇公主順利逃出了霍爾的世界中心—思維塔,令她大開眼界,歎為觀止,容不得她想繼續吐槽男主角混沌、空蕩、衝突的世界觀,鬼域冥相就已經率黑劍殺到眼前,順便瞟瞄了他們幾眼,似乎對他們根本提不起興趣,轉頭就對黑劍低語:
“主隻是讓你引導,沒說讓你殺了他們,你若殺了他們,誰去能量山塗冥鬼府洞,你去還是我去?”
“他們嘲笑我”黑劍還想辯解,眼瞅冥相哥威嚴怒目,就沒再往下繼續了。自小和鬼域冥相一起玩泥巴,一起穿開襠褲長大,清楚哥哥的脾氣,如果再多說幾句話,恐怕真要翻臉了。想想哥哥從前是一個多麼天真浪漫、活潑愛笑的好少年,有著波瀾壯闊般偉大的劍俠夢,甚至為此犧牲了無數快樂的童年時光練習,別的小孩子成群結隊打球玩泥巴,他卻要反複一遍又一遍地獨自地重複著枯燥的練習,但自從一個鷹鉤鼻,星劍眉,黑棋眼,苦瓜臉的男人出現以後,他便著了魔似的,拜師於這個惡棍,自此改頭換麵,變得不再是從前的他了,也走上了別人眼裏“惡靈劍魔”的道路,為了保護黑劍,冥相哥吃盡了很多別人看不到的苦楚,背了很多無法出聲的黑鍋,受盡了各種非人的虐待和磨難,不僅親手殺光了村子裏的所有人,還搜集到足夠多的化靈聚煉成陣,坐上了鬼域界三號人物的交椅,眼淚不曾他的臉上流淌,隻是靜靜地在深夜流淌。
“你們這群螞蟻,揣好自己的小命!專心等著我回來把你們一個個踩死就行啦!,在這之前千萬要保護好自己的小命,因為那是我借給你們保管的。”冷冷地說完,便和黑劍一起消失在空氣中了。
眾人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沉重如泰山的恐懼感也得以暫時的放下,霍爾垂頭喪氣,仰躺在地上眼神呆滯,不願起身。
荒郊野嶺的山頭,沉默和壓抑強迫大家渡過了煎熬的三天三夜,維麗婭發現娜蘇公主是自己在烏蘇坦大峽穀相識多年,卻未曾蒙麵的好友,兩人隔著烏蘇坦大峽穀互相喊話,將從小長大埋藏在心中不便人言的話喊給對方,不僅分享了歡聲與淚水,還大聲說出了當時的心情,盡管十數年的時光共同見證對方的成長,卻苦於深不可測的烏蘇坦大峽穀,隻能做交心的陌生朋友。寶藏哥的臉消腫了不少,青龍也醒過來了,倔蠻強悍的家夥,斷不能在清醒的狀態下安穩地躺上五分鍾,這會兒他正拎著兩隻野兔,拖著一隻中等體型的麅子從遠處走來,將獵物丟至一旁,便冷傲孤俊地提劍去練武去了。克雷的短刀全當暗器扔出去了,沒辦法切肉,霍爾化靈召喚出六把鉻鎳奧式體鋼刀,呈六邊形整齊地插在地上,“這已經是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