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微臣請求擔任照顧七公子一事。”蕭長老幾步上前自薦道。
這個蕭長老別的本事沒有,慣會見風使舵攬和美差事。
葉淮柯刺殺未遂短時間肯定是不會再來了,蕭長老在這時候倒是自告奮勇蹦了出來。
先前金蘭城發喪那幾日,他怕妖王遷怒於他,躲在角落裏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現在蕭譽一出事他就上趕著出來想替代蕭譽。
其野心可見。
金蘭城瞧都懶得瞧他,這人長得就是一副巴結金主的嘴臉。
妖王轉頭詢問道:“阿城以為意下如何?”
“太醜了。”
“什麼太醜了?”
金蘭城擱了茶杯,咂著口中的茶澀,連連搖頭道:“照顧我的飲食起居起碼長得也要賞心悅目吧?蕭長老如此相貌,叫人看了喝茶都倒牙,本公子如何能安心養傷?”
妖王覺得這話甚有道理,蕭長老的樣貌的確入不了眼,“以後少在阿城麵前晃,阿城見不得醜東西。”
“這……”蕭長老聽了他話麵色鐵青起來,指頭悄無聲息狠掐著袖衣,把頭垂順下道:“微臣有罪,髒了七公子的眼。”
金蘭城嗓子裏不甚在意的輕嗯一聲,視線有意無意在大堂中掃視了一圈,又輕端起茶杯,隨手在人群中一指道:“就他吧。”
眾人順著金蘭城的目光看了過去,堂上頓時一片死寂。
妖王點頭打破這份沉寂道:“既然阿城點了你,蕭三公子,你可願意替蕭域主擔此重任?”
既然妖王話中用了重任這個詞,那也就是說,如果蕭裴野幹不好,那妖王勢必是不會輕饒的。
諸多注視之中,蕭裴野從容不迫的收起手中折扇,緩步走上前。
“臣,領命。”
俗話說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
經過葉淮柯一事,蕭裴野將蕭府上下的侍衛足足增添多了一倍,日夜不停把守著金蘭城的院子,府外還專門設了結界。
如此重重把守之下,莫說刺客,就是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與院外凝重的氣氛相比,金蘭城這幾日的日子可謂過得是飄飄欲仙。
作為整個妖界身份最貴重的七公子,什麼羞珍美食,什麼珠寶靈器,什麼靈丹妙藥,妖王和金域主生怕悶壞了金蘭城,院裏每日寶貝如流水嘩嘩往裏送。
金蘭城倒也是個識貨的,挑揀其中最好的來用,心中大大讚歎白得來的真他馬的是銷魂蝕骨的香!
能擁有這身份這生活,金蘭城簡直是不想再幹那苦逼的任務了。
可惜這該死的新手係統的一直在他耳邊催來催去,生怕他想不開真留在鬼地方,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簡直是把他給整笑了。
【宿主,來這兒這麼多天了,你的任務進度進行的實在太過緩慢。】
“別催,小爺心裏有數著呢。”
金蘭城提著燈籠在院裏溜達夠了,轉身歎了口氣道:“蕭三公子夜訪我的住所,是有什麼心事嗎?”
“金七公子好耳力。”那聲音從他的頭頂落了下來,“我來的悄無聲息,居然還能被你給發現。”
金蘭城提燈朝頭頂樹上照了過去,蕭裴野一身清清冷冷坐於樹上,肩膀處乖巧的落了一隻黑色的蝙蝠。
“感受到一點冷風罷了,我們九霄兔怕冷,不像你們漠北狐,生在這絕域極寒之地,即便是夏天,晚風一吹。”
金蘭城賤兮兮對著夜空吹了口氣,道:“也還是冷的。”
“哦?是嗎?”蕭裴野極低的笑了一聲,略帶點興致道:“金七公子既然怕冷,那為什麼涼了三天,還能再暖回來?”
“我命硬,閻王是我親戚。蕭三公子兒時被扔進鬼泣穀都能活著出來,我躺三天硬棺材又算得了什麼?”
金蘭城舉燈的手有些酸,嘖聲道:“三公子還是下來吧,舉著燈說話手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