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坤收下桑葉,略微看了一下,從各個方麵看起來都很普通,而爺爺會留下這葉子又顯然證明這桑葉別有用處。
思來想去,隻有去找他的小夥伴了。
錢坤爺爺的住所遠離村子,在半山腰,又因為爺爺獨居深山很少和村裏人交流,所以村裏人都不怎麼喜歡這個古怪的家庭,這導致的後果就是錢坤根本無法融入村裏的小夥伴們中。好在這村子不止錢坤這麼一家另類,在毗鄰的山丘的一個小山穀裏還有一戶人家。穀口布置著幻術,凡人難窺其徑,而錢坤則是輕而易舉地走了進去,認識了一個小夥伴。
走進穀內,錢坤就看見一個身高1米的童子拿著竹篩曬草藥。這就是錢坤的小夥伴小豬,童子自然不姓豬,隻是他身高的硬傷讓錢坤無時不刻想到侏儒這個詞語,所以就小侏,小朱變成了小豬,童子也並不動怒,算是默認了這稱呼。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不由分說,錢坤就是大喊一句。
“哦?你是指你爺爺的事情吧,他的氣息掩飾地完美無瑕,如果隻是偶然遇上我肯定看不出來,不過當了這麼多年鄰居,再傻也看出來了。”童子悠閑地曬著草藥,回答。
“我去!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又沒問!”童子的回答真是把錢坤憋出了一口老血啊!
“他走了,不過留下了這片桑葉,我是看不出端倪,你給我瞅瞅。”
“你是根本就沒有認真看就來找我興師問罪了吧。不用看了,那是扶桑分校的入學憑證。”錢坤還沒拿出桑葉,童子就回答了。
“扶桑分校?”錢坤聞所未聞。
“那就相當於是玄門的大學,對你這種不屬於任何勢力的散修來說,想要立足於玄門,去那裏入學是再合適不過了!同時的,普通散修想拿到這桑葉可不容易,你爺爺倒是給你留了個好東西。”
“玄門的大學?”迷茫的未來中出現了一縷曙光,“看來還真有必要去那裏一趟了,可是那地方在哪裏啊?又沒有什麼地圖。”
“嗬嗬!這地方哪,隻要把神識注入桑葉中就能感應到。修煉10年了,還隻是凝氣期大圓滿,連神識都沒有修煉出來,平生所見,你這種天賦也算是不忍直視了。”童子嘲笑著。
“死豬,可惡!”錢坤很生氣啊,可是又偏偏無法反駁。過去的10年,他都在學習各種咒印,法力和境界的增長隻能用一個詞來安慰自己,聊勝於無。
“求前輩搭救!”這個時候,穀內回蕩著這麼一個聲音。
“這是?”錢坤問。
童子漫不經心地回答:“他啊,將死之人罷了,臨死之際想找根救命稻草。”
“你為什麼不救他?你不是學醫的嗎?治病救人不是天職嗎?莫非……你是個庸醫。”隻知道童子在醫術上很有造詣,錢坤從未見過他醫治他人。
“嘿嘿!治不治那得看我的心情,要是我那麼輕易就出手救人,那我豈不是天天得被病人給煩死啊。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也是死,我活了這麼久,早見慣了生生死死,分分合合。”
“那那,人家都找上門來了,好歹給人家看看唄。”不似童子那般見慣了了人間生死,錢坤是真心希望對方能夠得救。
“你終歸還是太年輕了啊,沒有經曆過慘痛的戰鬥,見不得死亡。唉,也罷,看在難得你回來一趟的麵子上,他的命我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