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醒了,曙光已現,也就不打算再睡下去,而是出了門,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感受感受清晨的空明。
剛出門口,錢坤就看見遠處一個身影在灌木叢中做著什麼。
“這大清早的難道是在采露水?”一陣狐疑,錢坤也是不免順勢往他那邊走去多看了幾眼。
找了一處,近到可以觀察其所為,遠到不至令他特別在意,錢坤就這麼坐了下來。
這時錢坤才算是看清了那人,他身穿藏青色的長袍,梳著發髻,正小心翼翼采集著露水。每收集一滴露水,他質樸的臉上就會浮現出一絲喜悅,仿佛每一滴露水都能讓他更上一個境界一般。
“哎喲,這不是那什麼破山穀的爛石頭嘛!”這時,三個新生模樣的人圍了上去,這語氣聽上去頗為不善。
“這是在采露水啊,用清晨之露製符能增強符咒威能這種鬼話你居然真信啊!”其中一人嘲諷著。
他低著頭便是避開他們想要離開,可是他們怎麼會這麼輕易放過他,一躍擋住他的去路,說:“老鄉見老鄉,一聲都不響,這你可就不厚道了!”
錢坤終於看出了一些眉目,再看下去估計就要惹一聲騷了,這種事情瞎摻和進去可就真的麻煩了,心想著還是盡快離開吧。
“他叫軒石,市級勢力護莊穀穀主之子,未來的穀主。市級勢力也分為三六九等,護莊穀先祖曾有過一段造化,具備省級勢力的實力,隻可惜後來逐漸沒落以至於現在僅僅是市級勢力中的末等。護莊穀有過一個一飛衝天的機會,可惜他們先祖太過拘泥錯過了這次機會,這才導致護莊穀如今這孱弱的局麵。護莊穀,注定將要終結在軒石手中。”白恒突然出現在錢坤身邊,訴說著錢坤根本不感興趣的話題。
“你起得還挺早。”突然又尷尬,錢坤隻能冒出這麼一句。
“怎麼,不打算替軒石解一下圍嗎?”白恒笑眯眯地看著錢坤。
“額,我和他好像沒有交情……”錢坤尷尬地笑笑,根本沒有去考慮白恒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隻是自問著這樣是不是顯得自己很自私很怯懦。
白恒一族與護莊穀先祖算是有一段淵源,看著護莊穀沒落,雖然不會去主動幫助什麼可也會感到惋惜,他內心是希望錢坤能夠去挽救這些。如此一來,既彌補了自身的一些遺憾,也方便調查錢坤那改變命運軌跡的能力。護莊穀的命運早已注定,也唯有能夠不受命運束縛的錢坤能夠改變這一切。
既然錢坤已然這麼說了,白恒也沒有繼續纏著這個話題,一笑,說:“不請我去你屋裏坐一下嗎?”
正巧錢坤也不想再待下去了,說:“好吧,跟我來吧!”
“百符夜行!”四個字重重得敲擊在錢坤的耳膜上,他一怔,迅速轉身。軒石被逼無奈終於是動手了。扶桑分校並不禁止學生私鬥,但那必須是切磋,若是尋釁滋事鬥毆學校還是會進行調查,往往最先動手的一方會負上全部責任。
那三人,顯然是護莊穀的敵對或者利益衝突勢力的子弟,麵對氣數將盡的護莊穀自然是存了痛打落水狗的心思,可又不方便先動手,所以才有了先前的挑釁。
隻見數十張黃色的符紙從他們三人的地下鑽出,三人輕蔑地一笑,一擺手,用寒氣將符紙全數冰凍了起來。
“你這是要動手啊!兄弟們,上!”他們也終於露出了猙獰之色。
“唉!”錢坤一聲輕歎,他是真的不想惹麻煩的,可是麻煩總是自己找上門來。
“火樹銀花!”軒轅劍在手,錢坤直接使出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