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為何偏偏是我們的書院(2 / 2)

“剛入學的前兩日,這個梁映安是整整睡了兩日,不是在課堂上睡,而是在她自己的床上,我派人去叫,她那個叫大碗的丫鬟硬是說我們小王爺舟車勞頓需要休息……第三日我派了兩個粗使婆子硬把她拉進了課堂,勉強聽了半日的算學課,可主講的白先生被氣的回去連砸了三個硯台……”

聽到這裏樓遠山突然來了興趣,因為白湖亭白老是出了名的好脾氣,為人含蓄內斂,與他認識幾十年從未聽說過他會發火,樓遠山抬手示意樓崇繼續講。

原來那天梁映安被生拉硬拽的拖到學堂後居然在白先生的課上繼續睡覺,被白先生叫醒,令其去後麵站著聽課。站起來的梁映安呆呆的看著白先生,突然來了一句:白胡子老頭兒你怎麼還追到我夢裏了。無奈的白先生拍了拍案幾道:清醒一下吧,我是教你們算學的白先生。

“算學?教?有什麼用?”梁映安都沒經過腦子脫口而出。

“經商,做官都必須掌握的基礎”白先生心想我是先生,我得維持風度。

“傻子才想做官呢!”長公主就是這麼說的!

“一派胡言……”白先生感覺到自己的胡子不受控製的要翹起來。

“真的,不騙你,做官有什麼好的,收入少風險高,不貪不發財,貪了掉腦袋,遇到個像我舅舅那樣的皇帝還好,要是遇上個昏君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更別說經商?我爹爹說了經商可費腦子了,商賈之人的嘴裏沒一句實話的……”

“不要詆毀商賈之人……自古……”

“怎麼能叫詆毀,我祖父就是都城最大的商賈,他也是這麼說的……”

“……你……”白先生的手都已經有些顫抖了。

“先生說的這麼篤定,可是曾做過官?”

“……不曾……”

“可曾經過商?”

“……亦不曾……”

“哦~~,原來你都是瞎說的!就為了在書院混口飯吃的……”梁映安用一種我很懂的眼神看著白先生。

白先生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周圍的同窗紛紛低頭捂臉……

聽了樓崇的講述,樓遠山笑的直晃頭。

如果隻是僅此而已,倒還不至於讓樓崇頭疼。

餘下的幾日,梁映安花銀子雇人做作業,美其名曰:各取所需……上音律課拿花魁雨嫣譜的淫詞豔曲讓教音律的先生彈奏,居然還讓大碗送來了兩壺酒和一盤牛肉幹……練習騎射時與外舍甲班的馮祁賽馬,輸的人喝五碗馬糞泡水,馮祁一碗都沒喝完就差點把胃吐出來……為了早上能睡到日上三竿,給打更敲鍾的田伯下瀉藥,差點沒要了田伯的老命,更使得那天一半以上的學生沒有趕上早課……

樓崇覺得自己讓人把梁映安拖到課堂就是個錯誤,她要是在床上躺著老老實實的睡覺,也許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情了。

樓遠山聽的也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