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崇到底還是沒能走出齊王府。
小王爺梁映安隨著一聲吼,整個人又衝回了花廳。
徐管家急忙吩咐了人去醫館請大夫,隨後又把樓崇扶進了客房。命人趕緊打水給樓先生清理,又命人找了一套大爺沒上身的新衣服給樓先生更換,因為此時樓先生青灰色的外袍上已經滴上了不少的血跡。
醫館的大夫進到客房時著實嚇了一跳……
隻見床榻上坐著一位年輕的公子,額頭蓋著一塊麵巾,雙手舉過頭頂,仰著頭,看不清麵容……
旁邊的兩把椅子上半癱著兩位俊美的大叔,都耷拉著腦袋……幾個下人分立兩側
小王爺梁映安立在床榻邊,雙手掐腰,怒目圓睜瞪著椅子上半躺的兩個人……
屋裏這麼多人,居然靜悄悄的。
看見大夫到來,眾人像是剛活了過來。“大夫,快給先生看看,方才先生流了好多鼻血,剛剛止住……”
大夫忙坐定,打開藥箱,拿過樓崇的手,仔細的把起脈來,屋內瞬間又安靜了下來。大夫把了一會兒脈,換了樓崇的另一隻手,又把了一會兒,然後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緩緩的說道:“年輕人火力旺,飲食上一定要注意,稍微清淡一些,這位公子沒有什麼大礙,就是吃的太補了些,有些上火了,我給他開一付清熱解火的藥,喝上兩付能緩解不少……”。
聽完大夫的話,梁映安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二爺的頭埋的更低了,頭都快埋到了肚子裏。大爺偷偷瞄了一眼二爺,發現二爺的柔韌性居然這麼好,心裏暗暗合計著,自己要不要也練練。
徐管家客客氣氣付了診金,命人駕車把大夫送了回去。自己又拿著藥方去藥房抓藥。
梁映安雖然心中有氣,可看見兩個爹爹醉的東倒西歪,估計今晚是問不出什麼了。命人把他倆都送回了自己的院子,又囑咐下人照顧好樓先生。自己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晚一些齊王回府聽了下人的彙報,隻是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轉身去了書房接著忙公務了。
翌日的清晨,樓崇在王府客房的床榻上披著被子坐了快半個時辰了。一想起昨晚的窘況,恨不得也把頭埋進肚子裏……
王爺又早早的上朝了。
相對於昨天的晚宴,這頓早飯四個人吃的尷尬異常。等樓崇上了回去的馬車,二爺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轉頭看向瞪著大眼睛的梁映安“……那什麼……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辦……需要出府一趟……”
“編!接著編!你今天不說清楚,哪都別想去!”梁映安雙臂抱於胸前,眯著眼,用自己覺得最凶狠的目光瞪二爺。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鍋百花齊放,一鍋鴻運當頭,還有一鍋龍鳳呈祥……”二爺索性全招了 ,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勁頭。
“說人話!!!”梁映安咬牙切齒。
“百花齊放就是用鹿鞭、牛鞭、羊鞭、馬鞭、狗鞭、羊蛋、雞子、牛腰、羊腰等改花刀汆水後用料燉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