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的字寫的真好,真是人美字也美,送給姐姐好不好,留個念想兒……”好不好反著也收起來了。
“難得能入了姐姐的眼,青竹實在是三生有幸,隻要姐姐喜歡就好……”說完還故作矜持的笑了一下。
梁映安有點坐不住了,點心不想吃,酒也喝不下了。圍著樓崇和流雲轉了幾圈之後,樓崇終於看出她的異常,於是抽空用眼神詢問一下:怎麼了?
想回去!回他的也是一個眼神。
那你再喝兩杯裝醉!樓崇看了看桌上的酒壺。
於是梁映安又坐下來喝了幾杯酒之後開始裝醉。樓崇借故與梁映安雙雙離開南風館。
上了馬車,梁映安急切的從荷包裏拿出來剛剛收好的兩張紙。“先生你看!這字跡是不是與塔裏牆麵上那兩首詩的字跡是一樣的。”樓崇急忙接過來仔細的辨認著……
一模一樣!因為臨摹過,所以記憶深刻。
先行回到驛館的兩個人久久不能平靜,這線索出現的太突然,雖說這幾天大家都在努力的調查,可就憑幾人的力量,其實大家都沒抱太大的希望。甚至三皇子覺得,就試一下,實在沒有辦法,隻能寫信送回琉璃府,讓父皇去操心,派人來調查。
晚飯後聚集在樓崇房間的眾人重點商討的,是如何將人從南風館帶出來,且不顯得突兀。
結論顯而易見。
第二日,梁應安拿著大把的銀票衝進南風館叫嚷著要給青竹贖身。
風流倜儻公子也沒有見過這樣的架勢,贖身就贖身吧,你們這一個人要贖,兩個人攔,唱的又是哪出啊!
僅僅來過兩日,就要為南風館的小公子贖身,難免會招人懷疑。做戲還是要做全套,所以樓崇與任歸遠隻能陪著梁映安唱一出——妻主花心預收人,侍夫聯手阻進門。
青竹站在一旁看著三人吵來吵去,顯著有點不知所措。
“……上次你領他進門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樓崇指著任歸遠,演起來還是有點代入感的。“你這麼花心,當初我就不該進你家的門,你見一個喜歡一個……”
任歸遠見對手戲這麼好,也趕忙下場展示:“大哥,我平時都是以你馬首是瞻的,從沒有不敬的地方……新來的這個可不一定了啊!”
“……在我心裏你們都是一樣的重要!”梁映安回想了一下,她娘平時就是這麼跟她兩個爹爹說。
……
你們能不能在家商量好了再來,我這也不是集市,這麼吵下去我這還做不做生意了……風流倜儻公子腹誹著,臉上卻故作鎮靜。
他算看出來了,這位小姐可不是一般的貴女,這財力這家世,這行事做派,一般的富貴人家可培養不出這種氣勢。他還是好好的伺候著,南風館小公子贖身的價錢可不是一般人能出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