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欣想起什麼,見到開門出來的阿陽便插嘴道:“要不還是去警局問問吧。人家檢查總比你專業啊。你要是看不出個什麼,那豈不是找不出你的身份了?”
阿陽抬頭看了眼窗外夕陽西落的美景,從屋內伸出腦袋朝那張容顏秀麗卻帶著戲謔神色的人挑了挑眉。
人家這話無非就是‘你別逞強了,讓專業的人來查,早點水落石出,你也早點兒滾蛋’的意思。可是他卻另有打算,恐怕不能讓這小美人如意了。
“怎麼,著急趕我走啊?我覺得這景色不錯,是個養傷的好地方,打算多住些日子的。所以……查不明白也沒事兒,不著急啊!”
“什麼?!你要在這養傷?”葉子欣見他那一臉心安理得的樣子就來氣。幹嘛啊!欺負人也不帶這樣的吧。明明是當了回好人,結果卻救了一個禍害!
“要是短期內你查不明白回家的事,那麼你在我這就要交夥食費、住宿費。比如,早中晚的飯多少錢,看病多少錢,住宿多少錢,洗澡多少錢,水果多少錢,衣服……”
“停!打住!我說你這丫頭窮瘋了吧?至於嘛你?”阿陽不屑的撇撇嘴,走到跟前彈了一下她的腦殼後洋洋灑灑地走了出去。
“你別打馬虎眼哦。等你回來,我就給你列張清單,要開始算賬了。”葉子欣呲牙咧嘴的揉著腦門追出去朝他的背影喊道。
可人家頭根本都沒回,隻是用那隻還算完好的手輕輕搖了搖便下山去了。漸行漸遠的背影中迎風而吹起的紡紗裙在風中飄揚起來,如果不看上半身的話,還真有些柔美的意味。
夕陽夕照,晚霞的餘輝揮灑在山坡的每一寸土地上,微風拂過,樹枝搖擺。
小木屋山腳下的公路下方,一名上身穿著卡通T恤,下身穿著一條水藍色紗紡裙的奇怪男子正從一輛燒焦的跑車中鑽了出來。
‘沒有任何遺留的證件。按理說即使爆炸後,也該有些燒毀過的殘骸吧。’
可這車裏,駕駛執照、身份證、錢包之類的,什麼都沒有。就好像全部都燒毀的幹幹淨淨一樣。那麼是真的燒毀了,還是車裏壓根就沒有,又或者是被人在車禍後拿走了呢?
如果他真是這輛車的主人,那會是出了什麼事才撞到山腰的欄杆上呢。酒後駕駛?還是有人肇事逃逸?
阿陽靠著車尾思索了片刻後慢慢地爬回了公路上。待他正要返回木屋時,一個扭頭的瞬間,他忽然瞥見四五百米外的路口處的一個攝像頭。突然地他察覺到一絲危險和不尋常的氣息。
按理說這條公路雖然窄了點兒,可一不是特別陡峭,二又沒有障礙,還不至於開到欄杆外的啊吧。而偏巧是在攝像頭這麼近的下方,完全屬於拍攝範圍外的地方出了事故,這算不算是非常巧合呢。
這樣的地方發生狀況,既不會有交通隊第一時間趕到,也沒有證據拍到真實的車禍現場……而且,最近的住戶隻有那丫頭一人,一旦她當時沒有發現救護他,那麼極有可能現在已經有一起交通傷亡了。
想了想仍是理不出一絲頭緒,便決定還是先回去吃飯吧。不知道葉子欣那丫頭晚上還會不會做些什麼寒酸的菜來虐待他。
阿陽一邊胡亂想著一邊爬上了山腰。他正要走進時,突然看見木屋門前出現了兩名陌生男人。
“說了,你們不用再等了。他真的走了啦,這有什麼可不信的啊!你們要是趕快下山追,說不定能趕上的呀!”
葉子欣謹慎的看著眼前這三個臉上寫著‘我是壞人’的意外來客,心裏狠狠地招呼了一邊阿陽的祖宗。
都是這個禍害的原因,早知道他那麼難伺候還會帶來這些麻煩,當初就不應該救他!
其實葉子欣現在也十分的忐忑不安。雖然她在心裏麵發著牢騷,但善良的本質還是讓她祈禱阿陽不要碰上這幾名自稱他家人的人。
當然她也擔心自己弄巧成拙讓他失去回家的機會。可是,憑著直覺她還是想要問問阿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