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撫上把手,花房的門從外麵打開,阿陽捧著剛剛木屋前看到的那一大束不知什麼亂七八糟的花種拚湊而成的花束走了進來。
“這麼會兒沒看到我就想了啊?”阿陽隨手關上門,拉著她走到餐桌前,將她按在椅子上,隨後將手中的花束放進她的懷裏。
“送你的。”
回視那一雙深情的眼眸,葉子欣突然明白了什麼。也許阿陽真的是喜歡她的,那麼她……
她嫣然一笑,拉住他的手腕,略帶委屈撒嬌的說:“你人不知一聲就走了,我正準備去找你啊。人家剛才有點害怕啦。”
不知道怎麼,阿陽就是覺得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不一樣。語氣沒有太多不同,神色也算不上不正常,可是他就是察覺到有些不一樣。
“我沒走啊!我以後都賴你這兒,就是不知道到時你怎麼收費呢?”他握住手腕上那隻白嫩的小手,半是玩笑的逗弄著她。
什麼叫不走了?是說恢複記憶後還是要跟她在一起的意思嗎?這算不算是一個承諾呢?
她的心裏頓時亂成一團,一抬眼便對上那雙含笑的黑瞳,一時間有些慌亂,隨手將花束一推,嘲笑他:“你這一束都紮的是什麼花啊?亂七八糟的,哪有人紮花束是像你這樣的。”
阿陽接過花束滿意的看了看隨手放在桌上,一臉得意的落了座,笑道:“咱這兒束花是我親手紮的,種類多樣,多有代表性。再說,我這可出賣色相才要到這麼多的。”
葉子欣一想到他曾經跟那個養花女嬉笑的情形滿臉不高興的撇撇嘴角:“是啊,你跟那女孩非親非故,人家幹嘛送你這麼多花呀?”
阿陽似笑非笑的歪頭打量她幾眼,試探地問:“你這不會是所謂的吃醋吧?”
她臉上一紅,嗤笑反駁道:“吃你醋?美死你!我喝一缸醋也不會吃你那一口!”
“一缸?是,人家是醋壇子你是醋缸,我懂得!……”阿陽倒上一杯果汁遞過,見她臉頰通紅,眼神閃躲的接過,舉杯就猛喝兩口,卻因為著急被嗆的直咳。
她清咳幾下偷瞄了對麵一眼,見他正看著自己,心跳突然加快兩拍。她眼神亂飄一低頭看見盤子裏的牛排,頓時大聲叫嚷著:“喂,你居然買牛排?!這很貴唉!你不如買一根火腿切成兩半,湊合吃得了。”
‘噗嗤……咳咳’
將口中的果汁噴出,阿陽清咳了幾下,又好氣又好笑的白了她一眼。幸虧他沒買紅酒,隻拿了果汁代替,否則小財迷還不得吃了他。
他看著一臉氣鼓鼓的葉子欣正拿著叉子小心翼翼地切著牛排,一副想吃又舍不得的樣子,頓時覺得可愛至極,一時沒忍住便低笑起來。
聽到對麵的笑聲,葉子欣也覺得有些難為情,加上想起了剛剛的話題,就覺得一股ai昧的氣息蔓延開來。
她不知道要如何開口,而阿陽也不再開口,使得花房裏一時間安靜地仿佛隻有鳥蟲的叫聲和兩人沉重的呼吸聲。
幾個不經意的抬頭她都能感受到那灼灼的目光正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讓她覺得不自在起來。
“啊!”感到一隻大腳正越過桌底輕挑著她的腳踝,一時間竟覺得有些羞憤。
這個……流氓!色狼!西門慶!他……他挑逗我!這是色誘!
不知道她是害怕發什麼還是在期待著發生什麼,總之她忍受了一會後終於落荒而逃。